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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顿在家里辛勤地工作着,为每一封来信写回信。

到了下午,他就雇马车有计划地搜寻着。

上次在鹰身女妖身上,他搜集到一些有用的气味,那是不同于“断翅天使”脱衣舞俱乐部内廉价香水的味道。

那种气味就像是某种新鲜的、未接触过人的布料上的气味,克雷顿闻到过一次,但因为只有一次,而且那段经历在记忆中无足轻重,所以他忘了这是属于什么的味道。

不过他推断,这应该是某种染料带来的气味。

只要找遍萨沙市八个教区的所有染坊,就一定能找到线索。

圣杯会死了两名监视者,他们短期内不会再派新人来了,正好在这段时间把他们揪出来。

不过克雷顿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的名声在马车夫之间似乎有了点小小的变化。

他雇来的马车夫用一种奇异地眼神看他:

“先生,恕我冒昧,我从同行的伙计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你不好的传闻。”

克雷顿绕到车厢后上车,他想不起来自己有得罪过谁:

“多半是谣言吧?”他漫不经心道。

马车夫笑了:“我想也是,怎么会有人会在坐马车的时候突然脱光衣服跳车呢?

克雷顿笑不出来了。

他终于意识到,到目前为止,自己在与圣杯会的对抗中并不是毫无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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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大檐黑礼帽压在褐色的短发上,然后是厚实的黑色棉甲衫裹住上半身。

高跟靴和笼手迅捷剑必不可少,最后将短火枪插在腰间的枪套里。

玛丽·艾塔对着镜子照了照,并不是她爱美,而是为了确定一些系带的位置没有系错。

在离开卧室前,她最后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里的穿着军装的人影依稀和她幼年时看到的父亲相似。

今天也是维护城市治安的正义一日。

玛丽·艾塔在白天有自己的工作,她替不识字的人写信和读信,一年能有六十镑的薪水。

可能作为体面人稍微少了点,但她还有继承父亲的遗产,那可以让她不用工作也无忧无虑地生活上十年,作为嫁妆也绰绰有余。

“我出门了,妈妈。”

她对客厅里坐在摇椅上的妇人说。

那妇人和玛丽的长相有四五分相似,谁也不会怀疑她年轻时是个美人。只是过于严实的毛织衣物层层叠叠裹着她,她脸色苍白,看起来不是很健康,比起真实年纪多了几分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