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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被后勤弄，不是给部队食堂，是送副食厂。副食厂买肉肯定得给肉票。不论哪种情况都不如交给杜春分，五分钱一碗啊。
今儿周末，杜春分不想上班：“弄你收拾？猪皮厚，刚刚我手被震的有点不舒服，得歇会儿。”
邵耀宗不禁问：“哪儿不舒服，我看看。”说着抓她的手。
江凤仪状，忍不住抿嘴笑。
李慕珍等人看，也不由得笑了。
这个邵耀宗，可算开窍了。
杜春分啥时候跟男人这么亲近，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顿时被邵耀宗闹个大红脸，小声解释：“我是不想收拾猪肉。”
邵耀宗松了一口气：“那你歇着。让她做。”
有人捡起铁锨从旁边，不巧听这句：“我可不会。杜师傅也不知道咋做的，做的肉别好吃。让我做得柴的咬不动。”
杜春分：“他说笑呢。你收拾好我做。还跟上次一样，猪下水留学生明天吃。”
野猪是她弄死的，然她当家。
别说跟她关系好的，是陈月娥在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杜春分里不想，可她又怕那些人把肠子弄破，猪肚子里全是屎，还是忍住跟上。
邵耀宗回家接四个孩子。
郭凯旋不邵耀宗，找杜春分：“杜姨，我刚刚不是跟你和邵叔开玩笑。”
“学武？”
郭凯旋劲点头。
明天秋才十六岁，这个年龄参军太小，他估计得下乡待三年。
知青下乡历练三年可以返城当工人或者读书。
杜春分：“明年是下乡还是当兵？”
部队里也『乱』。
郭凯旋说：“我爸希望我回老家历练几年。”
“那你是得学几招防身。乡下识字的不多，都是大老粗，能动手绝不动口。不听我徒弟说，我那儿也有知青，想返城得村里同意。跟你妈学做几个菜，讨好村里的婶子大娘，也能少受点罪。”
郭凯旋不禁说：“我跟你学不好了？”
“课呢？回头看你在村里表现好，推荐你上大学，啥也不懂能听懂老师讲的啥不？”
师长来正好听这句。
初中生上大学也听不懂啊。中间还缺几年。
可安东的高中有的停课，有的停学生也学。送儿子安东都不如让他在家学。
师长想喊他儿子，看校长和主任来，眼中猛一亮。
杜春分教郭凯旋解猪，师长跟校长商议能不能辛苦他，给即将初中毕业的学生开小灶——补习高中知识，然后让他村里边劳动边学。
校长对现状无能为力，也不想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此荒废，然愿意。
翌日清晨，杜春分出来倒痰盂，看西边荒草里很多少男少跟着他的家长有的在跑步，有的在套招。
杜春分看愣了，江凤仪从厕所出来，不禁拦住她，“那边，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