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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轩从翠微苑回到明月轩后,把情况如实和徐子柔说了,徐子柔得知自己的平妻之位没有被允许,心中虽然十分不快,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成年人,表情管理的能力还是有的。

她顿了顿,很快就换上了一副忧心的模样,挤出了两滴眼泪,抽噎道,“都是我的不是,害得母亲病倒,还连累夫君被母亲训斥,可,可我实在不知母亲身体情况,母亲那边向来不喜欢我,夫君是知道的,每每去请安,母亲对我冷言冷语便罢了,只是还要连累母亲心里不痛快,本着距离产生美的原则,我也很少去母亲面前晃悠,不似姐姐,总能去母亲跟前尽孝,母亲那边有什么情况,姐姐总能第一个知道,况且我身份卑微,府里的下人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府里有什么事儿也没人会想着过来知会我一声,若是,若是凡事儿有人能知会我一声,我也不至于和赵妈妈发生冲突啊。如今闹成这幅样子,我在祠堂跪几天是无所谓的,可母亲病倒,我这心里实实是过意不去了。”

说完又掩面哭泣起来...

徐子柔不愧是21世纪的职场青年,说话艺术还是有的,几句话便把自己择了个干净,徐姑娘几句话便点明了几点:1是国公夫人不喜欢她,她是被迫才不去跟前尽孝的。2是她身份低微,林姝妍掌家,下人拜高踩低她根本不知道府里的风吹草动,实在是无辜。3是她受点委屈没事儿,可别连累了老的身子不痛快。啧啧啧,徐姑娘这是把卫子轩的心理拿捏的透透的了。

果然听完徐子柔这四两拨千斤的几句闲言碎语,卫子轩马上又心疼起自己的心上人来,忙上前两步,把徐子柔揽入怀里,轻声安慰道,“与你无关,母亲如今让姝妍掌家,这府里的下人惯会拜高踩低的,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不怪你,只是如今母亲病了,又是真真的在生你的气,抬你平妻之位恐怕要拖一拖了,又要委屈你了。”

徐子柔忙摇摇头,“夫君说的哪里的话,自从子柔见到夫君那一刻,便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此生非夫君不嫁,不然我也不会放着外面的正头娘子不做,甘愿自个来国公府做小,柔儿没有什么委屈的,只要能陪在夫君身边,哪怕一辈子都只能做个侍妾,我也甘愿。”

说罢又抽泣起来,天气渐热,徐子柔作为一个现代人本就思想开放,在自己小院子向来穿的清凉,如今又美人落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倒在卫子轩的怀中,惹得卫子轩胡思乱想,徐子柔发觉卫子轩的变化,便使劲往卫子轩怀里缩了缩。嘴里喃喃道,“夫君,夫君~”

一句句夫君仿佛有蛊惑性一样,卫子轩没忍住又与徐子柔在床上温存了一番,春草站在外面听着里面嗯嗯啊啊的声音,表情淡漠。这般白日宣淫的事情,也不是头一遭了,她已然是见怪不怪了。只是明月轩里刚来的几个小丫头,听见声音,红了红脸,也不敢说,都默默的低着头做自己的活。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二人双双从床上起来,卫子轩快速穿好衣服,还转身贴心的把徐子柔的外衣给她披上,想了想说道,“如今母亲病了,你又得知,不过去探望实在是于理不合,这两日你过去多多照看一些。也可趁着此次机会,多与母亲增进增进感情,”

徐子柔从背后抱住卫子轩,“夫君且放心,柔儿心里明白,柔儿虽不像姐姐那般会讨母亲欢心,但是柔儿会尽自己最大能力照顾母亲,也希望有朝一日能让母亲对我刮目相看,也省得夫君夹在中间为难了。”

卫子轩听完,转身回抱住徐子柔,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如此便好,你如此体贴,你多多与母亲相处,母亲必定会喜欢你的。”

徐子柔乖巧的点了点头,心中已有盘算,不就是做戏吗,苦情戏,她从小到大可没少看,接下来两天便看她的了。只要她足够有恒心,她不信捂不热国公夫人的心。

打定了主意后,徐子柔第二日一大早便带着春草,端着补品去了翠微苑,见到国公夫人,便直直的跪了下来,面上带着几滴泪,啜泣道,“母亲今日可好些了?子柔特来向母亲赔罪了,关于赵妈妈之事,实实是子柔的不对,是子柔过分任性了,在祠堂跪了这一天,子柔也悔过了,以后定会安分守己,不再做任何破坏家规之事。”

见国公夫人没答话,徐子柔忍着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说道,“子柔知道,子柔年轻不懂事,做了很多让母亲和姐姐不高兴的事儿,如今子柔也想通了,对上,子柔会好好孝敬您和父亲,也必定会和姐姐好好相处,对下,也会善待下人,再不会出现前些日子那事,子柔也会多多劝劝夫君,让夫君多去陪陪姐姐,与姐姐增进些感情,子柔虽出身不及姐姐,但也是出身与将军府,该有的规矩也都明白,日后好好维护咱们国公府的体面,同姐姐一起好好服侍夫君,上敬公婆,请母亲再给子柔一个机会。”

说罢,磕了一个响头,国公夫人闻言松动了些,况且她本就是心软之人,叹了口气,“罢了。你与轩儿两情相悦,我又何必做那棒打鸳鸯之人,只望你日后能时时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与姝妍共同好好服侍子轩才是要紧事儿。自己内里乱起来,岂不是让旁人看笑话。”

便让翠萍把徐子柔扶了起来,总归到底就像徐子柔所说,她毕竟不是小门小户的出身,也不能太苛待她,况且卫子轩此时对徐子柔情根深种,她也不愿因此离间了她们母子的感情。

徐子柔站起来后,知道之前那件事儿就算是翻篇了,心中大喜,面上却不露神色。温声道,“母亲说的是,子柔记下了。”说完让春草把补品端了上来。

“母亲这病,我也问过大夫了,大夫说是心疾,都是子柔的不是,日后子柔和姐姐一起好好侍奉母亲,咱们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想必母亲的病很快就可以好了。”

国公夫人淡淡的点点头,没言语。徐子柔见状,继续打起鸡血,温声道,“母亲整日吃药,嘴里必定发苦,这是我亲手熬的莲子羹,这莲子益肾养心功效最好了,母亲多喝些,我稍微加了些糖,也好中和母亲口中药的苦味儿。”

“你有心了。”

随即徐子柔不动声色向着春草使了个眼色,春草立马心领神会,上前进言道,“是呀,老夫人您多喝些,我们小娘说这莲子养心效果最好,昨夜自己亲手剥的莲子,剥到了后半夜,今日天不亮又起来亲自给您熬粥,我们想帮忙,她都不让,说自己用心做的效果会更好些,而且我们小娘还说.....”

“春草,别说了,这有什么可值得在母亲面前嚼舌的,这都是我们做小辈该做的,何必在母亲邀功?”徐子柔出声打断了春草的话,又面带笑容对着国公夫人说道,“母亲不必听她的,这些都是子柔应该做的,没什么值得说的。”

“难为你有心了,以后这些活让她们做就可以了,你又何必亲自动手。”国公夫人淡淡道,徐子柔听不出她的情绪,有些没底。

继续说道,“这些本就是小辈应当做的,况且做这些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子柔不像姐姐之前能时常守在母亲跟前尽孝,如今多做一些,也好多弥补一些。 ”

林姝妍和春桃刚进门便看到这母慈子孝的一面,知道这徐子柔坐不住了,必定是眼巴巴的上前来讨好国公夫人了,淡淡笑道,“母亲今日看着气色好多了。”说罢,让春桃把带来的补品交予翠萍放在了桌子上。

国公夫人抬眼看到林姝妍来了,笑道,“姝妍来了,快快快,坐,喝了这么些药,总归也有点用,况且你前些日子日日照料,我这身子若是还不好,岂不是都对不起你的辛苦了。”

林姝妍笑道,“母亲当真是好了,如今都有心情打趣我了。如今也好了,子柔妹妹看着气色也好了很多,日后也可多来陪陪母亲,说说笑笑的,母亲好的更快些。”

徐子柔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今日不过是来作秀,她可不像林姝妍,整日闷闷的,愿意守着老的过活。虽心里如此想,面上还是扯出了一个笑,“姐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