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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去搬床垫了,法阵没有提示,外面看守的云骑军也没有发现。

真不简单。

刃都被关在这里了,这个新人……

“那多了去了。”程澈摊手,眼神极度无辜,“体谅一下孩子,刚离开家跟着大人搞事情呢。”

景元忍不住笑了笑,“你还挺熟练的。”

“景元,你可以离开了。”刃掀开眼皮看着景元,声音低沉,“纵然他是个长生种,但年纪还小,得早睡长身体。”

程澈:???

程澈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一米九,十九岁,坐牢,长身体。

凑一起合理吗?

景元抿了抿唇,在程澈疑惑的目光之中点头,“有道理。”

说着,景元站起身来,朝着幽囚狱之外走去,声音之中带着感慨,“看来这次需要开穷观阵了,骗骗花先生。”

程澈眸光闪烁,目送景元的背影消失不见后轻声叹气,躺在床垫上盖好毯子,看着漂浮在上方的符箓开口,“穷观阵很厉害吗?”

“嗯。”刃应了一声,仰面躺着,“鉴往知来,洞幽烛阴。”

“穷观阵之下,绝无谎言。”

程澈点点头,突然翻身起来,蹲在了刃的身边。

“怎么?”刃挑起眉头,“打算越狱?”

“给你拆一下手铐吧……”程澈摸出螺丝刀,又翻出刚刚偷跑出去买到的卜算入门,“不确定能不能拆,但是我可以学。”

刃:……

真拆了罗浮的脸还要不要了?

不过……

刃瞥了一眼上方新增的十道法阵,胸膛震动间发出一声冷笑。

枷锁也并不见得多深奥,防止他越狱的手段还在这幽囚狱的法阵之中。

金属工具敲击在手腕的枷锁上面,新同僚蹲在身边拆除手铐。

刃仰卧在窄小的床垫之上,腰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毛毯。

半晌,刃微微皱眉,低声开口,“你如何理解代价二字?”

闻言,程澈手中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