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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杨初雪也没多说什么,见周瑾萱把规矩做好了,便让人叫来府里的管事,当着她的面处理事物。

周瑾萱看的心中纳罕,她也曾见过母亲管家,从十岁开始就有所接触,但从没见过这么有条不紊,件件事情都清晰明朗,师傅与其说是管家,不如说是随意问问,根本不用费什么心神。

杨初雪见她听的认真,便让管事把所管范围,细节,以及分派下去的事情,一一细说了一遍,之后才让他们各自下去。

回过头便看见周瑾萱满脸崇敬,杨初雪淡淡看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周瑾萱心中一紧,立马又变得端庄贤淑起来,乍眼一看还真是一位,斯文秀雅的小美女。

“以后若是再犯,女则女戒各一遍,多犯一次,则多加一遍。”

周瑾萱的小脸快要皱成一团,只是见杨初雪神色严厉,硬是在唇角维持着笑容,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你就那点出息?”杨初雪斜她一眼,眉眼轻轻一挑。

“才不是。”周瑾萱说完,立马正襟危坐起来,精致是面容寒若冰霜,气势不可侵犯。

杨初雪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好,不错,这才是郡主的样子,你要记住,出了门,你代表的可就不是你自己,不仅有郡王府,还有我的脸面,规矩而已又有何难,难道你堂堂一个郡主,还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

周瑾萱傲然一笑,背脊挺得笔直:“我知师傅在用激将法,只是这个挑战我接受。”

杨初雪唇角一弯,露出一抹漂亮的弧度,小徒弟还挺聪明嘛,只不过,她这么大的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自己若用正统方法教学,说不定,这也是一个溜的比兔子还快的,只见她在郡王府的宠爱,便知那可不是一般任性。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杨初雪淡淡一笑,送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接着又讲起了管家,实际上也就是现代的工商管理,只是略缩了一些。

周瑾萱见状,便也收敛心神,认真的听起课来,小孩子嘛,总有接触新知识的兴奋,杨初雪讲的又不死板,很快,到了下课时间还意犹未尽。

“行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回去给我写一份感想来,下次上课检查,明日是琴艺、刺绣、和作画,你可要准备准备。”

周瑾萱点了点头,就是死赖着不走,见师傅又变回了之前的随和,她也跟着毫无形象的瘫软在椅子上,摆架子可还真累。

杨初雪轻笑了一声,也就由着她了,直接起身去看儿子,她虽收了一个弟子,但却不会为了一些身外之事,而忽略自己在意的家庭,否则她又是何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把儿子哄睡了以后,想起燕清云求的画,杨初雪也没迟疑,直接让人摆上桌案,让周瑾萱站在旁边,当着她的面轻点笔墨画了起来。

周瑾萱聚精会神,心中大感惊讶,说实话,她父亲也是爱画之人,她自然略懂一二,可师傅的画风,她竟一点也看不出来,总觉得有种不协调感,接着杨初雪又拿出铅笔涂涂改改,不一会儿,一幅麻姑献寿图就出炉。

那麻姑美的,竟似不像真人儿,一袭纱衣飘飘逸仙,手中的寿桃,片片嫩叶,就仿佛可以滴得出水来,周瑾萱心中大为叹服,总算知道父亲为何对师傅的画赞不绝口,明知这画中不是真景,但看着那仙气儿,那仙人儿,只觉得就仿佛近在眼前一样,令人心生向往。

杨初雪画完之后,盖下自己的印鉴,接着便对周瑾萱笑道:“以后你学刺绣,也需自己作画,然后把画中的色彩,用丝线搭配起来。”

周瑾萱明了,难怪作画和刺绣一起,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我的画风与他人不同,明日会从最简单的......它画起。”杨初雪想了想,顺手拿起桌上一个苹果:“回去以后好好观看,别小看这只是一个苹果,它的色泽,阴影,不同角度展现出的形状,还有那种立体感,你都要记在心里,明日上课会用。”

周瑾萱点了点头,师傅不藏私,她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多说什么,只是想起师傅的说法,她发现,这副麻姑献寿图,主次分明,色彩叠加,就连麻姑眸中的眼神,唇边的笑意,看起来都那么逼真,她想,那应该就是师傅说的阴影和立体感了吧,当即便用心记在了心底,打算回去之后,一定要摆显一番。

用饭的时间到了,燕清云也从外面溜回来了,看见麻姑献寿图,只差没直了眼睛。抱着杨初雪就大赞,弄得小姑娘在旁,差点没红了脖子。

杨初雪嗔他一眼,燕清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接着还不忘瞪了周瑾萱一眼,嫌弃人家碍事,周瑾萱赶忙红着脸告辞,就连杨初雪留用饭,都头也不回的走了,那速度,就像后面有个人在追赶,小丫头脸皮薄着呢。

燕清云心满意足,才不在乎那小丫头咋样,他现在还记着呢,初雪亲手做的东西,竟然死丫头也有份,并且还是跟自己抢,他又岂能不记恨。

接下去又过了几日,周瑾萱的课程已经上了轨道,现在学起来有模有样,燕清云为了不让一个小辈给比下去,竟也下了一番苦功夫,比之前拿着戒尺敲打还认真,杨初雪心中好笑,不过对此也乐见其成,闲来无事便帮燕清云做起了衣裳,打算给他一份惊喜。

这一日,杨初雪刚刚上完课,弹琴她不要求周瑾萱有多好,但至少要有自己的曲风,琴艺本就是长年累月的技艺,杨初雪加上上辈子的功夫,才弹得还算精湛,自然也不能严格要求徒弟,只是,弹琴乃是为了培养性情,杨初雪相信,周瑾萱若有了自己的曲风,她跳脱的性子,定也能沉稳下来,并且,礼仪课也是弹琴一起学的,举止那是一个优雅,不是杨初雪自夸,周瑾萱在这儿的时间虽不长,但若回到郡王府,保管廉郡王和郡王妃都会大吃一惊。

有道是,歪理都比正理容易学,明明是一样的东西,只要把那含义扭曲,小丫头竟也能学的兴致勃勃,可见因材施教的重要性。

“师傅,你在弹一曲嘛,我想听。”周瑾萱现在她的面前,已经没了拘谨,巧笑嫣然的撒娇起来,杨初雪教的曲调不同,周瑾萱本就有些功底,耳力自然也不低,只要一到学琴的课,完了之后,必会缠着让杨初雪在弹一曲。

杨初雪浅浅一笑,对小徒弟的撒娇很是纵容,想了想,弹起了仙剑里的莫失莫忘,颇有古风的一曲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