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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儿和梅儿平时比凝儿和芙儿那俩丫头还要轻松一些。

因为何梁没有何言那么多麻烦事,他比何言讲究,生活有规律,脾气也好。

当然,如果何言听到这个评价,肯定会不服气。

那是指以前的何言!

此时,竹儿和梅儿正坐在院子里嗑瓜子聊天。

梅儿就是之前伺候何梁和何言吃早餐的那个,温柔乖巧,沉默寡言,特别会照顾人。

听说她以前在别人家当丫鬟,后来被主母赶出来了。

只有在竹儿、芙儿和凝儿面前,她才会多说几句话。

竹儿更让人心疼,虽然长得甜美,但右腿有点瘸。

就连何言也不知道何梁为什么找一个瘸腿的丫头当丫鬟。

当然,以前那个倒霉蛋也不明白何梁为什么会把显然更好的凝儿和芙儿给他当丫鬟。

“少、少爷。”

看见何言进来,梅儿慌忙起身。

竹儿则是一脸冷漠,轻哼一声,然后起身往屋里走。

那还是两年前的事,陈幼熙还没来醉花楼。

那时醉花楼的头牌叫金铃,是个丰满的女子,虽不及陈幼熙,但在当时的醉花楼已是佼佼者。

何大少费了好大劲,砸了不少钱才把金铃带回了家。结果竹儿端茶时不小心把茶洒到了金铃的腿上。

丰满的头牌尖叫着痛得厉害,立刻骂道:“瞎眼的丫头!”

接着看到竹儿走路一瘸一拐,这个心思深沉、胸沟也深的头牌又对何大少说:“你怎么会请个瘸腿的丫鬟?县令也没钱吗?”

何言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当下脸涨得通红,对着竹儿骂道:“死瘸子!丢人现眼!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那天,何言没能如愿除去丰满头牌的守宫砂。

因为何梁从府衙赶回来,直接把头牌赶走了...

后来听说金铃不知怎地在醉花楼消失了,后来听说她嫁给了村里一个酗酒的懒汉,生活穷困潦倒,日子过得挺艰难。那次,何梁对何言是真的生气了,一点面子都没给。直接把他关了起来。但从那时起,竹儿真的不再主动出现在何言面前。偶尔碰见,她也不说话,扭头就走。说实在的,何言这次来找竹儿和梅儿,也是鼓足了勇气。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替那个倒霉蛋挽回面子。反正,那个倒霉蛋肯定把竹儿得罪得很惨,伤害了她的自尊心。看着竹儿离去的背影,何言挠挠头,感觉喉咙有点干,但他还是叫了一声:“竹儿。”竹儿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走进屋里。梅儿在一旁抿了抿嘴。何言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石头桌子旁坐下,用崇拜值换了好多奶糖、布丁和葵花籽,像变魔术一样放在桌子上,对梅儿说:“这是我没事时自己做的零食,给你们和竹儿尝尝。”“谢谢少爷。”梅儿低头柔顺地说。何言挥手示意不用谢,“别客气,如果方便的话,帮我向竹儿道歉,以前是我太年轻不懂事。”说完,他起身走向院子外面。梅儿看着何言的背影,满眼惊讶。她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就算何言突然会写诗对联,会做这些稀奇古怪的零食,也没刚才他说的那句话让她感到惊讶。少爷居然会让自己去向竹儿道歉。难道真的是浪子回头了吗?过了好一会儿,梅儿才拿起桌子上的零食走向竹儿的房间。此时,何言已经去了隔壁院子,去找老管家徐福。县衙还挺大的。老管家徐福看着何言和何梁长大。从何言记事起,他就一直在何家当管家。对这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倒霉蛋来说,老管家徐福既是父亲又是母亲的角色。至于哥哥何梁的照顾,那都是何梁成年后的事了。所以即使按他的性格,他也一直对老管家徐福心存感激。来到徐福的门外,何言敲了敲门。很快,徐福那张像老树皮一样皱巴巴的老脸露了出来,“少爷,有事吗?”何言把手从背后拿出来,手里满满都是糖果、棒棒糖,还有一些恰恰瓜子,“我自己做的零食,拿来给老徐你尝尝。”徐福深深地看了何言一眼,微笑着说:“看来少爷真的长大了。”然后,他从何言手中接过零食,又说:“老头子还以为少爷只记得芙儿、凝儿那俩丫头呢!”“嘿嘿。”何言尴尬地挠头,“忘了谁,我也不能忘了您老人家啊。”其实如果不是为了刷崇拜值,他可能还没想起徐福来...

以前那个倒霉鬼真的算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他对徐福的感激也就仅此而已,没有真正对徐福产生多大的敬爱之情。

徐福似乎有所触动,点点头,然后说:“如果你还有多余的东西,也给老萧、老王他们送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