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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灵宝阁的途中,何言方才想起询问陈幼熙,“为何你会突然想去见恩师?”

陈幼熙瞥了何言一眼,答道:“我只是按捺不住想要一个解答,同时也想亲眼见识一下禹真人究竟为人如何。”

何言挑了挑剑眉,淡笑反问:“嗯?那你感觉恩师此人如何?”

陈幼熙坦诚回应:“重情重义,或许带有一丝文人傲骨,但却不及家父那样刚直不阿。”

对此,何言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发表异议。他理解禹元纬的处境,能够向他吐露那段往事,禹元纬实属不易。那些关乎皇家隐私的言论,出自一位曾经的翰林仙篆阁高人之口,已然难能可贵。即便当年禹元纬为了陈忻知之事,力排众议,与梁翰民据理力争,结局恐怕也不外乎与陈忻知殊途同归吧?

面对皇权的压力,自保或许是多数人的明智之举。禹元纬等人愿意冒死相救,已是仁至义尽。然而站在陈幼熙的角度,这样的举措似乎仍显不足。因此,何言并未与她争论,此刻,还是让她保持心情舒畅更为重要。

短暂的沉寂之后,何言转而问道:“令尊身为翰林修撰,乃文职高人,你的武道修为又是跟谁习得的呢?”

陈幼熙回答道:“谁说翰林修撰不能兼修武道?家父可是拥有四品武师之称的人物呢!”

即便是在这修行界日新月异的如今,谈及她的父亲,陈幼熙面上仍旧闪烁着异彩。显然,在她幼时,陈忻知便是她心中崇敬的存在,一位文修翰林,又是四品战师,可谓文武双全。

何言轻轻嗅了嗅鼻息,问道:“尊父不曾向你透露过有关上古仙朝的往事吗?”

禹元纬对此类话题显得避而不谈,但何言的好奇心并未因此消减。陈幼熙摇头道:“那时我还年幼无知,父亲怎会与我谈论这样的事情呢!我仅知晓,当今仙帝的仙位,乃是父亲当年联合众多仙门世家,假借清除奸佞之名夺取而来,据说那次宫变,使得昔日皇宫之内血流成河。听说,前朝那位仙帝只剩下几位嫔妃幸存,而公主、皇子们都被斩尽杀绝。”

对于此事,何言并无太多惊讶。毕竟,若梁翰民从一开始就抱持篡夺仙位之心,自然会斩草除根,彻底消灭可能打着“仙门公主”或“仙殿皇子”旗号反扑的力量。

送别陈幼熙返回良缘仙铺,并陪伴她片刻之后,何言起身前往县衙。他打算询问何梁是否了解些许关于上古仙朝的秘密,同时也是对何梁的真实立场进行试探。

来到县衙,何言直奔何梁的修炼室。此刻何梁正在室内静修,看到何言进来,他笑着打趣道:“难得你能回来看看。”

何言耸耸肩,在何梁对面坐下,直言道:“我有些事情要向你请教。”

何梁略显惊讶地问道:“有何事让你特意跑一趟?”

何言目光扫了眼门外,压低声音问道:“当今天帝是如何从上古仙帝手中夺得那个象征至高权力的仙座的,你知道吗?”

何梁的面色刹那间闪过一丝慌乱,“你问这个作甚?”

“不过是出于好奇心罢了。”何言回答道,随后古怪地看着何梁,“你为何如此紧张?”

“有、有这么明显吗?”何梁尴尬地笑了笑,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县令,你以为我会知道些什么呢?”

“我只是好奇而已!”何言解释道:“你不是说我师父他们是上古仙朝遗脉么,难道他们就没跟你提过一些相关的信息?”

何梁深深地凝视了何言几眼,意味深长地感叹道:“你真的仅仅是出于好奇吗?”

何言摊开双手,坦然道:“好吧,看在咱们兄弟的情分上,告诉你也无妨。”接着,他便大致向何梁讲述了陈幼熙拜访禹元纬的经历,不过其中涉及禹元纬不利的细节部分则隐去了未提。

“真是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身世……陈修撰,令人肃然起敬啊……”听完何言的讲述,何梁满脸复杂的神色,发出一声深深的感慨。

“其实欲探究前朝仙庭陨落之因,也并不复杂。先前赐予你研读的方睿真人所着《两朝仙府赋税之道》,其中深意你只需多加揣摩,自会有所领悟。那前朝仙帝确是一位胸怀壮志、视百姓若亲子的明君,然而遗憾的是,其急于求成,触及到了诸多仙宗勋贵的利益,终致当今仙帝联合勋贵势力,篡夺了仙位。”

他面含淡然,然而何言并未察觉到,何梁搁于膝上的双手已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提及《两朝仙府赋税之道》,唤起了何言的记忆。

不过这仅仅揭示了前朝衰败的根源,而非什么隐秘之事!

何言拧眉问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什么秘闻奇事吗?”

这根本没什么值得探听八卦之处!

何梁挑挑眉,瞥了一眼何言,道:“你想了解何种秘闻?”

何言答道:“我想知晓当今仙帝究竟是如何夺得仙位的,我对其中蕴含的权谋诡计颇为感兴趣。”

对此,何梁无奈地耸肩,瞪了何言一眼,警告道:“你胆子倒不小,如今谁敢妄议此事,便是触犯忌讳,难逃一死。你可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何言撇了撇嘴,“我明白。”

好奇心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此事与己无关,他不愿冒险。

说完,何言起身告辞,“你继续处理事务吧,我去向师父及诸位长辈问好,随后便返回仙宝阁。”

得到何梁点头示意后,何言悠然离开了何梁的居所,走向后院。

殊不知,在何言离去之后,何梁低头凝视着书案上的一纸密令,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