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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迫使我安静的吻,既不温柔,也不含□□。我双颊发烫,满怀戒备地绷紧了肩胛。

哗啦——

衣冠落地,大约解了两三件衣服,莲烬掀开一角我拿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一阵冷风吹了进来,碰到了我犹自发着烧的肌肤,我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等我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带着凉意的身体霸道地挤进了我的被窝,我又惊又怒,唯恐帐外的宫女听到动静,奋力推了他一把道:“你干什么!”

他一把揽住我的腰,把我抱了个满怀,见我扑腾得厉害,便张嘴咬住了我的下颌,一路吻到了锁骨,吻到用力时,我不由得惊喘道,“走开……别碰我……”我的脸恢复得如何了,不用照镜子,也能猜到一二,他怎么下得去口!

“小梨花,你身上好烫,我会让你舒服一些。”

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他果然比我的温度要低上许多,就像一块凉而不寒的玉石。或许是我脑子烧坏了,我没有再同他争吵,就这么由他把我搂在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却成了我苦不堪言的开端。

有了这一夜同塌而眠,莲烬便毫不避讳地夜夜都同我睡在一起。虽然是另备了枕席与薄被,但在其他人眼里,我定是一个即使在病中也不忘勾引他们帝尊的奇葩女人。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我的再三抗议只换得这么一句蛮横无理的话。

千雪怪笑着说:“帝尊与你琴瑟和鸣日夜欢好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魔界,魔族立了新后,聘礼一早送到了天机崖上,你又何必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

“什么新后?什么聘礼?我根本没有答应!”我惊得坐直了身子。

“谅你也不会答应。这件事不需要你点头,只要帝尊赐了印,说你是就是了。”

“他什么时候赐的印?我为什么不知道?据说我知,魔界虽无三媒六聘之礼,但也有穿着云沐雪站在合欢宴上饮合卺酒的习俗,我这些天连门都没有出,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受了后印?”

“哟,你很了解嘛,专门研究过?”

“千雪!”

“我们魔族办事素来随心所欲,不拘泥于形式。规矩和习俗都是帝尊定的,该怎么立皇后,还不是由着他的心情来。你若是觉得不够隆重委屈了你,等你把眼睛治好了,再补办一场仪式也未尝不可。”她一只手搭住我的肩头,无可奈何地说,“认命吧,你觉得他还会给你逃婚的机会,再打一次魔族的脸吗?”

我蔫蔫地垂下头去,无论千雪说话有多可气,我都不会对她动真怒。

我还记挂着那段靠长生水维持生命的日子,莲烬只顾施展返魂术无暇管我,只有她陪着我,嘴上说着尖酸刻薄的话,实际上都是为我好。

我梦见过她几次,都是哭红了眼睛与她相认的。

“千雪,有时候我真好奇,你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同我说话。”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莲烬是你的主人,他让你过来为我解闷,你照做就是了,可你在我这里表现得一点都不像是个安分守己的奴仆。”我可以肯定,有些事是她擅作主张透露给我的。

千雪吭哧一笑:“你在怀疑我的动机吗?”

她说:“奴仆两个字,听起来有点新鲜呢。帝尊虽然是我的主人,但从没有把我当唯命是从的奴仆看待,他的确让我多来这里和你说说话,但那不是命令,我来看你,只是因为我想来。”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所以呢,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身边的宫女一见到她就跑,话都吓得不敢说,总得有个原因。

她沉默了一会儿,闷声道:“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没想到你这么笨。龙修那个老小子在给你治眼睛时喊过我的名讳,你都没听进去吗?”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