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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眉微乎其微地蹙了会儿,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劲,见在座的众位夫人好奇的眼神,便让丫环下去,笑道:“欣翎身子有些不利爽,本宫让她去歇息了,请你们莫怪啊。”

众人当然不会说什么,这点面子自然会给长公主的。

很快的,现场又恢复了先前的气氛,众位夫人们你来我往地交起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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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席宴结束时,长公主夫妻和楚啸天终于方发现了柳欣翎与谢锦澜失踪的事情,登时大怒。

长公主夫妇再无心招待客人,但因情况不明,也不敢将两人莫名失踪的事情透露出去,只能强人欢笑地将宾客送走。虽然客人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有些人精已经明显发现长公主夫妇的神色不对,便也识趣地离开。

很快的,整个公主府弥散着一种紧张的气息,守卫森严,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正厅里,长公主夫妻坐在主位上,沉着脸听着侍卫一次又一次过来回报没有找着人。

“公主、驸马,属下在西厢的客房里找出了迷药的粉,想是有人先是放了迷药将少爷与世子妃迷晕了带走的。”长公主府的侍卫长回道。

“迷药?”谢若潋面色揪然一变,心知这事情是早有预谋的了。

这时,又一个侍卫进来,说道:“回公主驸马,少爷身边的小厮顺添不见了。”

“回公主驸马,丫环秋雁在西边的树林里发现,已死去多时。”又一个侍卫回道。

长公主脸色一变,丫环秋雁正是那个将酒洒在柳欣翎身上的丫环。

长公主沉着脸,忙说道:“这顺添原是在厨房干的,是锦儿自己求我将他要到身边去伺候的。”长公主宠儿俞命,对儿子身边的下人丫环都十分的谨慎,就是这个顺添因为儿子磨着要,她才一时心软让他过去伺候的。

如此,在场的人知道这顺添就是内奸了,而秋雁也遇害,有人扮成她的模样混进来。若无这内奸内应,想来若无这些人,要在戒备森严的公主府里悄无声息地掳走两个人,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由此说来,这正是预谋已久的事情。

“给我继续找,府里找不到,就去外头,掘地三尺也得给我将人找出来!”谢若潋神色紧绷,寒着脸大声说,“还有,将各个门看好了,只许进不许出,如果发现什么嫌疑人直接带过来。管家,你再派人去府里各个院子搜一遍,将那些不在场的下人带过来审问。”

“是,驸马!”

侍卫队长和管家赶紧下去,仿佛一刻也不愿再多呆。

比起驸马和长公主难看的脸色,他们更怕屋子里头那个浑身散发着骇人戾气的男人,整个人仿佛从哪处修罗地狱走来的恶鬼一般,让人连看一眼也不敢。

长公主为小儿子的失踪伤心难过,谢千颜正在安慰她,母女俩都有些神不守舍。长公主夫妻和谢千颜都为谢锦澜的失踪心急如焚,就怕这唯一的宝贝儿子生出个什么意外。人失踪了那么久他们才发现,从中可以得知定然是谋划已久的,就趁着这次的颜郡主的生辰宴进来掳人,看来掳人的对像明摆着是谢锦澜,而安阳王世子妃应该是个意外。

除了不知道是谁将两人掳走的外,长公主夫妻也从菊意口中知道了谢锦澜对柳欣翎的捉弄,心里又气又怒,当下也从中知道定然是小儿子又调皮,竟然跑去柳欣翎那儿想看她出臭,连累得柳欣翎一起被掳走的。

只是,到底是谁要捉走他们儿子呢?目的为何?

长公主夫妻心急如焚,几乎将整个府里的人都调动起来,除了安阳王府,他们也也不敢将这事情透露出去,只能等着掳人的凶手什么时候递给个消息来。他们相信计划这么周密,应该不是要掳人去杀人灭口,还是有目的的。如此分析,暂时倒不用担心两人的安全问题。

突然,厅里响起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众人骇然望去,就见一张实木所制的椅子被踹飞出去,直接撞到墙柱上,整张椅子都碎裂开来。

楚啸天大怒之下,竟然能将一张椅子都弄碎裂,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正在伤心的长公主和谢千颜都错愕地看着楚啸天。

楚啸天站在大厅中,一脸阴鸷,下颌紧抽,声音从牙缝间挤出来一般:“哪个乌龟王八蛋吃饱了撑着敢掳走我家娘子,让我知道,我非抄了他们全家,叉了他们妻女,全都丢去怡春院日夜被-操!!”

这番暴戾之下粗俗不堪的话令在场的两名女性皱紧了眉,连谢若潋也是有些无可奈何一斥了声。虽然这两年来楚啸天已经改了很多,但偶尔气极了,也会原型爆露,像个流氓头子一般满口粗话,让人不敢恭维。看起来实在不像个王爷世子,反而是哪里来的街头混混一般。

这时,一个侍卫扛着一个昏迷的丫环过来,说道:“公主,驸马,属下在花坛中找到了这位姑娘,看样子是世子妃身边的丫环。”

“是墨珠!”楚啸天一眼认出是墨珠,顿时大喜。

长公主一见,赶紧让嬷嬷去将她弄醒。墨珠只是被人敲了后颈弄晕的,在嬷嬷掐人中后,很快就醒来了。

墨珠一醒,楚啸天将她拎起来,阴森森地问道:“墨珠,是谁捉走了世子妃?他们有说什么?”

“奴婢刚出门去找菊地姐姐,就被人打昏了,没有看到。”墨珠也一脸焦急地说,不过一想到自家小姐那怪力,墨珠又淡定了。

反正她小姐可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敢掳她,相信她家小姐一个手指头都可以将那些贼人摁死,现在要担心的是她家小姐要怎么回来。

楚啸天拧着眉想了会儿,直接走出大厅。

“啸天,你要去哪里?”

“去找人!本世子就不信掘地三尺找不出人来。”

谢若潋看着浑身戾气的男人,心自自己此时若是拦着他,这公主府都要给他砸了,于是只能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