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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巡抚衙门,萧逸甫听说郑家正在一船一船地给大宁国送银子,数量恐怕有数千万两之多,惊得他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太师椅上,满眼都是悔恨之色。

没想到郑家居然真的攒下了这么大的身家,更没想到这大宁国兵马如此雄壮,白白让他们捡了个大便宜。

想到那数千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萧逸甫心头都在滴血。

这里面随便捞一点儿就够自己几代人花了啊。

不对,我是在替陛下后悔啊,这么多银子要是进了国库,那我大明岂不是再次中兴。

“唉,郑芝龙投靠了伪宁,只怕将来咱们福建的日子不好过了。”

一旁的李秀民则是不断安慰他道。

“东翁不用担心,咱们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到郑芝龙辞官的消息,可见他和那大宁国的合作都还藏在暗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朝廷不会有人知道,况且东翁在福建也干不了几年了,何必给自己招惹这么大一个麻烦呢?”

萧逸甫再次叹了一口气悲愤道:

“也只能如此了,本官愧对皇上啊。”

脑海中再次闪过数千万两的小可爱,萧逸甫心头又是一痛。

福州府洪家别院正堂。

数十名有头有脸的福建官绅再次聚集到了洪家,商议关于大宁国的事情。

洪承畴的父亲洪启熙听一个乡绅说完了郑芝龙战败赔款又倒贴女儿的事情,一脸震惊地喃喃自语道:

“想不到,想不到,这伪宁贼竟然如此凶悍,连官军和郑家都打败了,看来以后这东南沿海要变天喽!”

正堂内立马就有人附和起来:

“洪老爷子,如今连官军都败给了伪宁贼,万一那贼人攻上大陆,我们可该怎么办呀?他们可是要清缴咱们土地的。”

洪家正堂中立刻响起了一阵喧闹声,一个个士绅们全都面如土色纷纷哀嚎起来。

洪承畴左侧坐着一名头发花白、面带皱纹的儒雅老者,此人姓曹名学佺,曾任广西布政使副使,在这一众士绅当中也算是头面人物。

见堂中变得混乱起来,曹学佺赶忙大声道:

“诸位不要慌张,贼人还没有来你们就吓成这样,成什么体统。既然萧巡抚都能平安回来,说明那伪宁贼根本就没有打算进攻福建,咱们大可以先将此事告知在朝中做官的子弟,让他们提前向朝廷汇报,万一伪宁贼真的来了,朝廷也能及时调兵遣将。这段时间大家都本分一点,千万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曹藩司说的有理,我回去就给我儿子写信。”

“我也给我在礼部的侄子写一封去。”

萧逸甫千算万算,唯独漏算了福建士绅们对大宁国的恐惧。

关于嘉禾屿海战的大量信息如同飞一般地朝着大明京师飞去。

6月23日,大宁国吏部侍郎刘孝志再次带着近千名虎贲军士兵进入了安海镇,直接用八抬大轿将郑婉接上了船。

在一众探子的打探下,福建大大小小的各方势力无不酸溜溜地讨论起了郑家到底和大宁国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过大家至少都知道一点,在眼下大宁国连败福建水师和郑家船队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试图去撩拨他们。

整个福建反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当中。

唯一受伤的只有大量阵亡的福建水师官兵家属,以及从澎湖避难到福州的大小澎湖乡绅们。

“老天爷啊,我的地啊,我连宁贼的赎买银子都没拿到啊。”

“当初是谁说的只要朝廷剿灭了宁贼,咱们就能把土地都收回来的,你赔我家的地!”

澎湖临时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