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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离开时,角落的枯草丛中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丁深一愣,捡起树枝拨开草堆,竟是一只肥硕的老鼠。两人四目相对,那老鼠竟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转身溜了。

丁深无语至极,这世道,连老鼠都不怕人了。

丁深正打算转身回家,突然心头一紧。

“哎呀,不对劲儿啊!”他自言自语,“这耗子怎么肥得跟猪似的?咱们以前打死的那些个,哪个不是瘦得皮包骨?这货不是成了精吧?要不就是……”

丁深来不及细想,拔腿就追向那只硕大的老鼠。一路尾随,竟来到了半塌的破屋前。地上散落的几粒谷子引起了丁深的注意,他眼睛一亮,立刻动手挪开堵在门口的大木梁。谁知这一动,整个屋子都摇摇欲坠,丁深心里一紧:“糟了!”

短暂犹豫后,他咬咬牙钻进了屋内。只见土炕的炕洞里,赫然藏着一只敞口的谷袋,里面装满了饱满金黄的谷粒。丁深一眼认出:“这是稷米啊!”

他记得,之前有个草原上的战友回乡探亲时带回过一麻袋稷米。这稷米用途广泛,既能蒸饭煮粥,磨成糜子面做糕团,还是草原人家的主要口粮。沈小西之前熬的粥,就是用稷米磨碎的谷粒做的。当时丁深没认出来,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暗笑自己粗心。

他挥手赶走几只围着谷袋打转的肥硕耗子,拽着谷袋就往外拖。意外的是,谷袋旁边还摆着几个贴着红纸黑字“酒”字的小坛子。丁深欣喜若狂,赶紧抱起两坛,手脚并用地从横梁缝隙处先把谷袋和两坛酒送了出去。

然而,当他准备再回去取剩下的酒坛时,横梁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咔嚓”。丁深心中一沉:“糟了,快跑!”

他手脚并用,拼尽全力爬出了即将倒塌的屋子。就在他刚滚到安全地带,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房屋轰然倒塌。丁深抹去额头冷汗,心有余悸:“唉,那几坛酒算是废了,说不定还有别的宝贝也被埋了。不过现在徒手挖出来根本不可能。”

他弯腰捡起洒落在地的几粒稷米,提溜起两坛酒,悻悻然往回走。见到沈小西,丁深肩头扛着的稷米袋让她瞪大了眼,小嘴张得能塞进个鸭蛋。她激动又紧张,忙上前帮丁深卸下米袋,鼻尖渗出细细的汗珠。

丁深建议道:“这些稷米最好磨成粉,捏成石头形状藏起来,主要是得防着那些耗子。等你做好后,我把它藏在房梁上比较保险。”

沈小西连连点头。自从丁深性情大变以来,她发现自己几乎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丁深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但内心却满溢着满足与窃喜。

丁深提着一坛酒走到床边,小心翼翼揭开泥封,一股奇特的酒香扑鼻而来,略带酸味,像是米酒。丁深对白酒了解不多,平时多喝啤酒,此刻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他掀起老何的衣服,几道深深的抓痕让人触目惊心。丁深深吸一口气,决定试试这酒是否有治疗效果。

丁深没多想,直接把一碗酒泼在了老何身上。

“哎哟喂!”

老何痛得龇牙咧嘴,一下蹦了起来。

丁深索性一鼓作气,趁着老何张大嘴巴喊疼的工夫,把碗里剩下的酒全灌进了他喉咙里。接着又倒满一碗,毫不客气地往老何的伤口上猛倒。

老何疼得一阵抽搐,翻了翻白眼,再次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