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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圣旨还未下来,纳兰镜闻便已经开始做准备了,不论纳兰凤行是否准许她去徐州,她也一定会去,不只是去解决徐州灾患,帮柳清序的母亲平冤,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不出意外的话,圣旨明日就会到,她只需要耐心等待便可,让柳清序下去后,纳兰镜闻便开始着手处理这几月堆积的公务,锦瑟便乖乖地躺在榻上,不吵也不恼,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过那直白的视线时不时地落在认真办公的女子身上。

就如此,岁月静好,佳人在侧。

纳兰镜闻处理得很快,只是在看到看到一封无落款的信时,手顿了顿。

随即将那封信拿了起来,看见里面的内容后眉头微皱,哪怕这封信并无落款,她也知道是谁写的。

她脑中又浮现女子灵动狡黠的双眸,如秋水般潋滟,声音娇媚清脆,丝丝缕缕勾人心魄。

就是这样一个女子,胸有沟壑万千,算无遗策,与她的外表极为不符。

这封信本不该出现在这,可它偏偏就是躲过了王府的层层守卫,躲过了天地阁遍布的眼线,送到了她的面前。

如此钟灵毓秀之人,自己竟没有听过她的名字,而这封信的内容,也让她暗自上了心。

纳兰镜闻想了想,提笔写下什么,又唤了成禾进来,道:“你将这封信送到驿馆,交给雪国师,让他带给长生。”

成禾愣了愣,立马将信接了过来,点头应声。

“老奴这就亲自去。”

她看纳兰镜闻这个表情,就知晓是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她不放心,所以亲自去驿馆交给雪卿珩。

纳兰镜闻点点头,又叫住正要离开的成禾,道:“让雪国师替本王带句话,就说本王绝不会与她为伍,更不会将凤天拱手相让,本王的事不需要她操心,她若敢踏过城池一步,本王定叫她后悔来此一遭!!”

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丝丝缕缕凛冽的杀气,让人遍体生寒,成禾变了脸色,立即收拾了其余心思,沉声道:“是,老奴一定带到。”

纳兰镜闻挥挥手,成禾刚离开,镜池便进来了。

纳兰镜闻正疑惑想问些什么,镜池还未开口,门外便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叫声。

“纳兰镜闻,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本少爷?!”

听到声音,便知道是谁了,很快一道身形挺拔的蓝色身影飞快朝着她跑来,纳兰镜闻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将人稳稳接住,挂在了她身上。

裴云彻紧紧抱着人不放,无视在场所有人,将脸埋在纳兰镜闻脖颈处,不停地用手捶打着纳兰镜闻,跟小孩撒气似的,却又舍不得真下重手,“纳兰镜闻你混蛋!!走了这么久都不给我写封信,害我等你那么久!回来了也不找我,若不是我来找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来找我了?!”

裴云彻一个劲地控诉,根本不听纳兰镜闻解释,镜池则看着相拥的二人,眼神黯淡,悄无声息退了下去,纳兰镜闻瞥了眼离开的黑色身影,没说什么,又将注意力放到眼前人身上。

她无奈道:“本王昨晚才回来,今早就被召入宫中,又才回来不久,如何得来时间去找你?”

裴云彻只觉得自己快委屈死了,自己眼巴巴地等了她那么久,母亲还总说他们是没有结果的,让他不要陷得太深,他偏不信,他一定能跟纳兰镜闻修成正果,他每日都数着日子等她回来,听到她受重伤的时候,他只觉得天都塌了,他还没有嫁给她,她一定不能出事。

于是他便去求母亲救救她,可这次母亲像是铁了心似的,哪怕他跪在书房门口好几日,也不曾松口分毫,甚至将他禁了足,他便只能悄悄翻墙出去,来王府找容衡玉。

他知道容衡玉一定有办法救她,哪怕他一直不喜欢容衡玉,哪怕他一直视容衡玉为眼中钉,他也愿意为了纳兰镜闻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