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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是令人心悸的胆寒。

他随意地活动了下手腕:“不要讲脏话。”

“草,你又是谁啊,别多管闲事!”

同伴们纷纷反应了过来,怒吼着向他冲了过去。

夜色中,那张英俊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似乎这一句话,已经是他最后的忠告。

因为接下来的时间,短短的两分钟内,他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干掉了剩下的所有对手,唯一的武器只是随手掂起的椅子。

昏黄的路灯照耀下,街道鸦雀无声。

只能听见一个个的沉闷倒地声,以及震惊的疑问。

“难道,你才是宋……”

话没讲完,就是一声惨叫。

到了最后,男人把椅子放回原位,旁边的保镖恭敬地递上手帕,他接过了,漫不经心地擦拭自己的手指:“走吧。”

保镖立刻点头:“是,先生。”

剩下的收尾工作,他就不再在意。

只是如同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淡然地走向前方,连身上的衬衫都没怎么皱。

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停在路边,车门已经打开,司机垂首以待——

但是男人,却突然停下脚步。

他身后跟着的大块头保镖们,也都训练有素地停下,没有疑问,没有表情,共同注视着那西装革履的背影。

只见男人弯下腰,给地上一个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翻的狗盆捡起来,放好。

那条拴在路边的狗被吓坏了,浑身不住地发抖。

宋书灵拍了拍它的头,漫不经心的语调:“别怕,”

“乖狗狗。”

第3章

灵堂里点着长明灯,和白菊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是一种微苦的气息。

阮榛挺直后背,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本来就是个怕冷的人。

小时候刚被捡回去那会儿,他不敢往张老头被窝里钻,也不敢去寻觅别的取暖工具,就把身上的被子盖得紧紧的,可小手小脚还是冰凉,冷得受不了,到最后,忐忑地扯下旁边的简易窗帘,仔细地裹在自己身上。

到了早上,再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给窗帘挂回去。

那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能回想起当年的冷。

可能是夜色深重的缘故。

这几日他实在没睡好,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青,神情疲惫,脆弱得似乎随时都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