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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就把湿漉漉的伞戳向宋春风的脸,同时飞快搓动手柄,雨水在车厢四溅,喷洒得到处都是。

当初黄狗洗完澡,就是这样甩毛的!

果然效率高!

车厢内空间太小,宋春风尖叫着用胳膊挡脸:“你疯了吗,这是我的高定衣……啊!”

阮榛用雨伞挡住对方的乱踢乱打,毫不犹豫地往里挤,直接坐在了后座上。

“你敢!”

宋春风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伸手去拨那碍事的黑伞:“你给我滚下去!”

但是他完全对付不了,伞面的正中央有个锐利的尖端,一次比一次狠地戳他的小腹。

疼死了!

下手巨黑!

宋春风受不了,不顾形象地嘶吼:“保镖呢?保镖在哪儿,给他塞后备箱,绑上!锁住!”

靠。

阮榛现在听不得锁这个字。

“这个,是替你三叔教训的,”

他快准狠地一戳:“伞差点被你弄坏,坏了的话,我怎么还?”

宋春风脸色煞白,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拼命挥舞手臂。

“别碰我,”

阮榛没有回头:“再问问你老板,他该问我叫什么,他在我面前是个什么身份。”

车外,魁梧的保镖顿住了。

之前他大哥也在豪门当保镖,给自己传递的心得就是,在外怎么装门面都没关系,一定要听老板的话,回来后要是自家人打起来,果断躲,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娘希匹,明明是老板让我给人赶出去的,回来后就开始骂我,说我敢看他的人,要剜我眼珠子!”

大哥点着烟,满脸沧桑。

“这种地方乱得很,别说后妈跟儿子了,亲兄弟都有滚到一张床上的,别看闹起来的时候抽嘴巴子,那钱不要命似的砸,好的时候就蜜里调油了,天上的星星都吩咐咱去摘。”

他言简意赅地下了定义。

“都是闲的!”

所以……

这个年轻的男人,是老板的什么身份?

保镖举着伞,迟疑地挠了挠头,这题不会啊。

他虽然跟着大少爷不久,但基本都是在去公司的时候陪着,这还是第一次,被叫着参与私人行程。

可是据偷偷观察,大少爷一开始只在挣扎,并没有下死手反抗,也没有真正伤害到对方——

明白了!

保镖恍然大悟。

这一定是他们有奸情,所以不带心腹过来,怕外人看见走漏风声,或者就是不想让身边人能认出来……不管了!他一定要谨慎,绝对不能贸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