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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很顺利,还未到返城高峰期,路上的车辆并不多,阮榛趴在车窗上往外看,看那小小的青山越来越远,终成连绵的线条。

“我本来想?着?有时间,能烤橘子给你吃。”

宋书灵很温和地开口:“回去也可?以。”

阮榛扭头看来:“谢谢。”

后视镜里的视线相接,宋书灵笑了起来,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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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的一切都是忙碌的。

阮榛先去了疗养院,果然这里一切都如宋书灵而言,是处世外桃源一般的所?在,绿树如茵,池塘里的天鹅浮在水面上游玩,垂柳在湖面荡出涟漪,而那位传说中有佛缘的宋家?二哥,则一脸清心寡欲的模样,在阴凉处跟人下?象棋。

宋书灵看了眼,给阮榛拉走了。

“怎么?”

阮榛不解道:“我得?去打个招呼啊。”

“他这盘得?输,”宋书灵轻描淡写,“二哥什么都好,就是输了棋会骂人。”

果然,没多久后面就传来了嘹亮的吵架声。

要不然说都是居士呢,气势磅礴,酣畅淋漓,可?也愣是没带一个脏字。

张老头倒是很满意,因为这儿的鱼塘更大更广,还能有人陪着?一块儿逗黄狗,除此之外,他也知道了阮榛和宋书灵之间的关系——

没办法,刚到家?那会儿宋书灵没忍住,给人按墙上亲嘴呢。

谁曾想?张老头没去疗养院,就在屋里等?着?他俩。

要说还是怪鹦鹉,憋着?一肚子的坏水,给脑袋埋在翅膀下?面,特?意地不通风报信。

咋说呢,张老头这会儿要是能走路,得?举起拐杖追着?宋书灵打。

阮榛臊得?想?死,青春期的时候他都没早恋,这会儿被人逮了个正着?,但是纸包不住火,心一横就扭头跑,心想?拉倒吧反正爷爷揍的是宋书灵。

这人抗揍。

结果宋书灵硬是给搞定了,不仅如此,还特?意请来了姨母林素兰,来进行远程协助。

林素兰女士搞了一辈子学术,又教?书育人多年,隔着?电话都能给张老头讲得?一愣一愣的,后来不知道宋书灵给人承诺了什么,反正张老头眼睛一闭,抿着?嘴,不吭声了。

阮榛知道,这是默认接受了。

他悄悄问过,是什么时候告诉家?人的。

宋书灵轻飘飘的:“早就说了。”

但是这个“早”,具体指的什么时候,他就没再继续讲下?去了。

俩人都在忙。

除此之外,阮榛又去学校进行了情况说明,走了各项手续的流程,给坝底的孩子们?一人订做了两身能换洗的校服,趁着?下?半学期没安排课程,研究了下?之后的图书馆捐赠。

宋书灵也一直在外面跑,不着?家?。

但晚上一定回来,在阮榛额头亲一下?,说声晚安。

神奇的是,俩人在坝底那会儿还一个被窝睡觉呢,回来后就分开了,最早是阮榛陪着?在疗养院住了几天——也不远,离宋书灵那就半个小时的距离,后来是宋书灵忙,回来的时候阮榛都睡了。

他站在床边看了会,还是离开,给门轻轻地关上。

月余的功夫过去,所?有的事?情终于回归正轨,阮榛也彻底放下?心来,甚至有了兴致去招惹那只?雪白的鹦鹉。

原因无他,这扁毛畜牲心眼儿多,早上起来扰人清梦。

宋书灵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呢,看见阮榛伸着?手指戳鹦鹉的毛,没忍住地笑了。

鹦鹉“嘎嘎”地叫了两声,拍着?翅膀飞走。

“完蛋,”阮榛扭脸过来,“它最记仇了,会不会明早还过来啄我起床……我得?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