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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玦点了下头,“我那条裤子呢?起床的时候没找着。”

陆屿行:“都洗了。”

陆屿行看见商玦锁骨上被自己留下的痕迹,转开目光。

他等了一会儿,商玦却只问:“什么味儿那么甜?”

“汤,给你解酒的。”陆屿行以为商玦会先开口说一句“我昨晚喝醉了”,把整件事翻篇儿。

过了一夜,越过那条分明的界限,陆屿行的忐忑全然没了,像只餍足又厚脸皮的大猫,此刻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打算好好守着商玦。来日方长。

“谢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昨晚的事。

商玦:“你哪儿来的锅煮汤?”

陆屿行:“从我家搬过来的。”

商玦看看时间,不知道陆屿行什么时候醒的,不光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还顺带遛过狗、从家里搬来几件家具,做了解酒汤和早饭。

商玦在餐桌坐下,身上酸得厉害。他皱了下眉,有点想抱怨。可想到也是自己作的,他把怨言默默吞下。

陆屿行这时说:“我还买了点药。你疼不疼?”

终于找到宣泄口,商玦慢吞吞应了一声。

陆屿行却听得难受。

他很喜欢昨晚做到最后的时候,商玦不管是舒服还是难过,都无顾忌地表现出来。而不是像现在,把什么都藏起来。

他有些懊恼,没明白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对,让商玦下了床之后又变成这副没安全感的样子。他同时也难过,觉得他们两个人此刻不应该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他不觉得商玦昨晚是彻底断片儿的状态,应该没哪个酒鬼能配合地任由他那么……摆布。

商玦二十岁时那股有点叛逆的傲劲,在多年后逐渐被漫长的孤单消磨大半,偶尔在陆屿行面前显露,又迅速地收了回去,大概是不愿意让自己显得太不识好歹。

陆屿行宁愿商玦不识好歹些,否则欺负商玦的时候,总会感觉心疼。

商玦脏兮兮的,也没来得及洗漱刷牙,陆屿行端来一碗甜汤给他,商玦不顾身上脏净,捏着勺子就喝。甜汤一口一口下肚,胃里舒服一些。

陆屿行坐在他边上,看着他喝。

解酒汤多以酸口或酸甜口为主,但陆屿行知道商玦不爱喝,就用苹果和蜂蜜等等熬了一盅甜汤,看他还算喜欢,不由得放下心。

商玦搁下勺子,一转头,瞧见陆屿行傻兮兮地在看自己。他心情忽地明快起来,挑起唇角,“我脸上又长题了?”

没长题,可陆屿行喜欢看。他顿了顿,靠过去在商玦的唇畔轻啄了一下。

商玦呆了一下,没躲开。

陆屿行偏了下头,得寸进尺想吻得更深。商玦却猛地撇开脸起身,转头扎进卧室。

陆屿行索吻不成,被懵然地留在餐桌上,独自凌乱。他难以置信,甚至怀疑昨晚当真是一场醉酒后的荒唐,跟商玦本人的意愿没有一点关系。

约莫三分钟后,他等来商玦从卧室里出来。

陆屿行这几分钟时间被许多种情绪轮番袭击,看到商玦,张口想要道歉,表白,表情凝重又严肃,意图向商玦表明自己并不希望两人之间只是一段露水情缘。

他大段的腹稿最终没有用上,商玦几步过来,挟着冰凉的薄荷香味,重新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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