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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子在这拿捏谁呢?好嘛,他说东,穆向远就扯西:“那您应该也知道,我跟鹤一同居四年了吧,同吃同住,同进同出。”

这可是马旭死穴,他抬手指着穆向远“你你你”了半天。穆向远表情未松,笑了笑继续加码:“我可是立了遗嘱,出了什么意外,财产全留给鹤一。您,能做到吗?”

做不到啊,马旭都说不清楚他有多少孩子,就更不知道等他没了,多少人得摸过来要分钱。

果然,马旭的气势减弱了:“你,你一个机长在飞机上说这个不吉利吧?”

“现在想起我是机长了?”穆向远面色严肃起来,“通知驾驶舱,返航!”

一直在偷听的乘务长和安全员面面相觑,这完全不同频的聊天,穆向远是怎么把马旭说服的。

眼见着事情解决了,马旭又和穆向远聊起来了。他们合理怀疑要是飞机上能抽烟,马旭已经给穆向远递烟了。

这老头能想啥,无非是想多知道点他那宝贝大儿子安鹤一的情况。

“你俩挺好的啊?”马旭面带微笑地问道。

穆向远点头:“啊,好得很,不劳您费心。”

“那你帮我劝劝他回家来呗,我这一大摊生意等着人接手呢。”

“不行,我不能昧良心。”穆向远摇头,“再说了,您让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去搞尔虞我诈,这不是沉香木当柴烧么。”

“嘿!你一个从小在国外的怎么把成语和歇后语学这么好啊?”马旭气不打一处来。

穆向远耸肩:“技多不压身。”

等尊贵的马总重新回到座位戴上眼罩盖上薄毯打起呼噜后,安全员凑到穆向远跟前小声问他:“穆机长,你平常不这么犀利啊?”

“哼哼。”穆向远没回答。

除了安鹤一,就没什么人能拿捏穆向远。而马旭想用安鹤一拿捏穆向远,那也得安鹤一觉得他够格。

安全员还是不放心:“穆机长,他不会投诉我们吧?那事情可就大了。”

“不会。”穆向远肯定地说,“他要是敢,我让他儿子十年不见他。”

听完穆向远绘声绘色的讲述,安鹤一在电话这边笑了起来。

他脸上的愉悦和周围表情凝重来来往往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了想,他抬脚走出医院。

走了两步,安鹤一的工作手机收到一封邮件,他站住脚步看了下,嘴上对着听筒说:“哎哟,老头子给我发消息了。”

“他没投诉你们。”安鹤一边看边说,“还说准备给天程发表扬信,表扬有个叫穆向远的机长,临危不乱,挺身而出,翻译了高难度的词汇,做出了返航的正确决定。”

穆向远“嘁”了一声:“这阴阳怪气的,不就是说我多管闲事嘛。”

“不理他。”安鹤一应道。

穆向远放松下来,对自己来了通夸奖:“我当时也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神经接上了,竟然把那么生僻的词都想起来了。Epilepsy,癫痫…cerebralhernia,脑疝。”

“看吧,记住的单词永远不会辜负你。”安鹤一笑着说。

“哎,返航之后,他们加了油就飞回国了。我现在还在马代,又排了班,明天开飞机回同安。”穆向远叹口气,“事后想想,我还真有点害怕,那毕竟是我老丈人。”

安鹤一笑着摇头,笑他是一点不担心马旭还是天程的股东。没办法,技术过硬,不怕工作上被穿小鞋。

但是马旭又是安鹤一的亲爹,这一点,穆向远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