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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子一个人待着冷清,两个人刚刚好,再多一个人,安鹤一就嫌闹腾了。

因为穆向远闹起人来,能抵三个人。

“穆向远,你看看几点了,快四点了!”安鹤一趴在大床正中,毫无气势地控诉。

“是嘛…”穆向远俯身拢住安鹤一,贴着他耳边讲话,“你提醒我了,那我休息期还剩不到36个小时了,我要抓紧时间。”

“抓紧什么时间?”安鹤一下意识地问,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抬手推人。

穆向远不依不饶,两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最后四仰八叉地瘫着。

每到这个时候,安鹤一格外黏人。换句话说,除了这会儿,穆向远也瞧不见安鹤一软绵绵的样子。

安鹤一挪过来,把脑袋埋在穆向远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声。

“心率挺好。”安大夫评价道。

穆向远笑了声,胸腔震动又让安鹤一麻麻酥酥的。他把人搂进怀里,一下下拍着后背。

“你这手法,跟我奶奶似的。”安鹤一调笑道。

穆向远的手顿了下,沿着滑溜的脊背继续向下滑去。安鹤一吸了口气,反手按住作乱的手。

“这还像吗?”穆向远挑眉,低头跟人咬耳朵,“这是老公的爱…”

等安鹤一沉沉睡去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好在他俩都是作息不规律的人,晚睡就晚起,倒是不影响什么。

迷迷糊糊的,安鹤一觉得自己坐进了大飞机里,耳边尽是轰隆隆的声音。

是做梦了吗?还是外面打雷下雨了?

不对啊,这寒冬腊月的,怎么会打雷呢?

可是呼噜噜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安鹤一强行叫醒了自己。他支起身子,深呼吸之后迷茫地环视着卧室。

正前方的电视暗着,安鹤一脑袋懵腾腾的,一扭头看向穆向远时,才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竟然是,穆向远在打呼噜。

安鹤一伸手推了推穆向远,穆向远停了两秒才“嗯”了一声,睁开一只眼睛。

“睡觉啊,你怎么了?”穆向远声音沙哑地拽了一把安鹤一。

安鹤一又滑进了被窝里,还被人贴心地掖了被角。

“哎,你…”安鹤一没说出口,就听得呼噜声又起来了。

不应该啊,安鹤一印象里穆向远不打呼噜的啊。

这会儿也不适合把人拍起来问,安鹤一被吵醒了好一会儿没睡着。他恼火地抓了抓头发,穿上拖鞋走出卧室。

安鹤一去了客房,这下安静了,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他俩睡到了下午。要不是飞行部老大给穆向远打电话,他还能继续睡。

等迷瞪瞪挂了电话,穆向远才发现,他旁边怎么没人了呢?一摸,那半边床是凉的。

这是被医院叫走了?

穆向远抓抓头发,低头看手机,没看见安鹤一的微信。他动了动手指,发了微信问安鹤一去哪儿了。

下床去上了个厕所,穆向远开门出去找水喝。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