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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了一口。

醇厚的酒被渡给了安鹤一,安鹤一微微张着嘴,又在一片温热里闭上眼睛。

新年的吻,是红酒味的,甜里带了点苦涩,很像安鹤一现在的心情。

还好穆向远细细密密地吻着他,抚平了他心里的沟坎。吻从唇珠到唇角,滑过脸颊又到了眼睛,最后滚烫的气息停在他的耳畔。

安鹤一听到穆向远无比温柔地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不知是酒醉还是人醉,安鹤一迷迷瞪瞪地搂着穆向远的腰,摸着他宽厚的背。

所以安鹤一在渐渐远去的意识里,也没有细细去想,这红酒的味道,也像极了他俩的爱情。

跌在床上,安鹤一攀着穆向远的肩膀。不过他俩没做到最后,穆向远口手并用,爽得安鹤一双手发麻。

“今天我的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安鹤一给自己下了诊断。

穆向远去漱了口,回来抱住安鹤一,微凉的唇印在他手心。

“你怎么办?我帮你。”安鹤一朝下看了眼,唇角挂上浅浅的笑。

“没事儿,你睡吧。”穆向远摸摸他的额头,“我看着你就行。”

“嗯?”安鹤一没明白。

穆向远亲他眼睛,在他受不住的时候,用手掌盖住他的眼睛。

过了会儿,安鹤一才明白过来。他僵直了身体,紧紧闭着双眼,听着身后人的轻喘和闷哼。

穆向远根本没碰他,却让他浑身发麻发热。他仿佛感觉到那逡巡在身上的视线,灼热有形,让他躁动。

这哪能睡着,安鹤一自暴自弃地躺平,又在最后一刻不再装睡,翻身压过穆向远,狠狠吻了过去。

*

一到过年,同安就是个空城,大家都回了家乡,团聚畅饮。

太阳懒懒地挂在天上,街上空荡荡的。

安鹤一醒来的时候,穆向远已经起床了。他愣了会儿神,喊了嗓:“向远!”

脚步声响起,穆向远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着人就笑开,俯身问他:“醒了,想出去玩还是在家?”

“在家吧。”安鹤一回答得很快,“跟你待着就行。”

穆向远笑了笑:“我在研究包饺子,但是,没成功。”

“哎哟,你真是…”安鹤一拍了拍他的脸,“别浪费粮食了,冰箱里有速冻的。”

两人窝在沙发上,复习昨天的晚会。语言类节目不好笑,让小品相声品鉴大师穆向远很不满意。

“跟小时候的差太远了。”穆向远握住安鹤一的脚踝捏了捏。

安鹤一“嘶”了一声,又懒得动,继续窝在沙发一头。

他早都没在看了,拿着手机挨个点着满是红点点的软件。吴主任给他发了消息,让他这两天发点小视频。

同安附院对医生的考核里,加上了大众科普这一块。这一整年,数安鹤一得分最低。

对他自己来说,分低点就低点吧,可是吴主任说,他这躺平的态度,拖了科室的后腿,会让小大夫们生气的,于是安鹤一主动认错。

可是拍点什么好呢?怎么把脑外科这庞杂的知识深入浅出地说给大家听呢?

安大夫直发愁,抬眼望向正看着电视傻乐的穆向远。

这会儿安大夫开始羡慕穆机长了,人家单位就没这个要求,只要飞好航班就行。

“怎么了?”穆向远察觉到安鹤一的视线,快速地看了一眼。

 安鹤一没回答,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他想起穆向远偶尔也发短视频,就翻到了他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