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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只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却丝毫未觉疲倦,而且他其实并未尽兴,只是方时恩最后哭得太吵了,他迫不得已才停下。

苏执聿擦干自己身上的水,从浴室里走出来,换上二十分钟前江卓送来的衣物。

往床上看一眼,方时恩两只眼睛肿着,整个人都卷在被子里,头发散乱着,嘴唇失去了以往的血色,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苏执聿盯着方时恩那张看起来十分虚弱的脸,片刻过后,他朝前走来,站到床前,抬手解下了自己手腕上的一块表,放到了床头柜上。

苏执聿从瑞吉特十三楼下来,江卓已经将车开出停车场,正在楼下等。

在苏执聿坐上车后,江卓开车,驶向了苏德科技大楼。

方时恩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半。

睁眼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眼睛胀涩非常,浑身仿佛是被拆装了又重组了一回那样,感觉酸疼的地方太多一时间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哪里最痛。

方时恩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步履蹒跚地扶着墙走到浴室里,结果赤着脚刚迈出浴室里的防滑垫,下一秒,他便踩上浴室里未干透的水迹,滑了一跤。

他摔了下来,膝盖重重落在白瓷砖上,胳膊没撑住,整个人十分狼狈地倒在浴室里。

这一下把他摔得眼前阵阵发黑,在地上缓了十来分钟,他才再次找到了自己的手脚那样,慢慢爬起来。

方时恩一边洗澡清理自己,一边在花洒下,开着温水疼得嗷嗷哭。

等他洗了个澡后,清醒不少的头脑中终于能够勉强地转动,他很快回忆起来苏执聿昨夜的行径,扶着浴室门走出。

方时恩脑子嗡嗡作响,未曾想到他姐姐所走的捷径,他走起来竟然会这么崎岖。

他跌跌撞撞出来,心想这算是哪门子捷径,这跟上刑没什么区别,他或许并不适合吃这碗饭……

等他扑到床上,刚要给他姐姐打电话哭诉,却余光一闪,被一个摆放在床头柜上的金属物件晃了一下眼睛。

方时恩这才看到,床头柜上包装袋里已经送来的昨夜所说的新款衣服,旁边正是一块百达翡丽手表。

不知道苏执聿给套房续时了多久,总之方时恩离开瑞吉特的时候,客房还没有来催过。

下午一点二十,方时恩穿上新衣服,手腕上松松垮垮地扣着一块表,打车回了温纳庄园。

这天的下午,方时恩开始拉肚子。

本来就腿脚不便,一个下午补觉都没补安生,只把他跑卫生间跑得脸色苍白。

到了晚上吃了几片药,又让阿姨给他煮了清淡的粥,喝完后暖暖和和睡下,到了第二天才算是恢复过来精神。

两日后。

方时恩蒙着被子,在床上看片。

许是那天拉肚子他没穿好衣服跑厕所受了凉,他开始流一些清鼻涕。

“哼!”方时恩抽出来纸巾,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