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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比从前还要大,表面上苏执聿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样子行走出入公司,与各方谈判,但实际上这段时间以来,压力大又无从发泄,又性压抑的苏执聿心情一直不怎么样。

“执聿,我怎么听说你和跟着那个女人的小的混在一起过?”

在苏家老宅里,刚开饭没多久,前一个话题还是苏执舒在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讲他知道的,有关王惠此事的秘闻。

苏执聿闻言抬头望向了苏业堂,他不知道这个听说是怎么听说的,听谁说的?难道是修炼成精的王惠在情色交易一事上有特别的门道,因此在富生集团大厅那里,能从他落在方时恩身上的一眼上瞬间嗅出来“睡过”两个字。

又或者是刚才在饭桌上自以为对此事知晓的比旁人多苏执舒告诉苏业堂的?

再者,又或者是陈碧婉?

苏执聿目光扫过,垂眸敛目,表现出来一副不问世事神情的陈碧婉。

最后又回到苏业堂身上。

他想他爹真是老糊涂了,这么的不明事理,不知道把苏氏集团的一切都交给自己打理,现在他没用的大哥把公司弄得到处都是窟窿,不知道走到哪一天资金链断就要破产,这还不算完,给自己还选了一个掮客老丈人,事到如今还在这里板着脸质问自己,难道屡屡做出来这些糟糕决定的苏业堂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老了,不中用了?

还有这不聪明的苏执舒,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公司出那么大的事难道真的就能他就真的能到耳聋眼瞎地步一无所知?既然如此,支撑不了这么大的家业为什么不及时拱手相让给自己?

陈碧婉,一贯对待自己过分严苛的陈碧婉,怎么面对苏执舒时就这般的放松了,让他这样拖累旁人。

最后还有“跟着程诗悦的那个小的”,从王惠那里得到钱就消失了,也不知道这一百来万能够支撑他在赌场里玩几个来回,钱有没有输光,如果真的输光了却还没有来找自己,是不是又在不知廉耻地找了别的男人去卖去了?

在这一刻,苏执聿撩下筷子的时候,想到,这些人为什么都要和自己作对,为什么不能顺着自己的意思,但是这事确实不能细想,因为只要稍微一细琢磨,就很容易让苏执聿意识到,这个世界竟然不是在围绕着他自己在转。

“没有的事,你别听旁人胡说。”苏执聿没什么诚意地敷衍了一句,而后说:“这么荒谬的事,您也能信?”

苏业堂闻言,又看到苏执聿气定神闲的样子,于是也松了口气说道:“我就说不应该吧,你怎么会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纠缠在一起,更何况还是个男的,你之前大学时候交过女朋友对不对?”

尽管认为一贯让人省心的苏执聿不会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苏业堂还是又提点了一下:“你可别从国外沾了什么坏毛病……”

什么坏毛病?搞同性恋吗?

苏执聿到这个时候已经无心应付,落下一句:“我吃饱了,就先走了。”就要离座。

照例第一个提前离去的苏执聿,在出苏家老宅客厅前,又听到苏执舒在训斥自己。

从和方时恩彻底决裂那一晚后,苏执聿再也没有回来过金枫南湾。

此前在金枫南湾频繁留宿的时候,他有时会在那里的书房简单办公,这时手头需要的一份文件被他想起留在金枫南湾的书房,刚巧江卓最近身体不适,提前走了,于是苏执聿难得亲自开车,要往金枫南湾走一趟。

这里虽然没人居住了,但是因为有保洁阿姨按时来打扫,房子里还依然整洁。

苏执聿没有耽搁,进门打开灯,就往二楼的书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