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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像是想要拦一下,“苏总,这事不如交给我吧。”

这种脏事,苏执聿最好还是不要轻易露面,省得生出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苏执聿却是一副浑然不在意的姿态,他说:“来都来了。”

他迈开腿朝前走。

江卓带来的那群训练有素的保镖已经从澜海酒吧地下室将刘老板“请”出来了。

刘老板这时候看到苏执聿,天色太暗他一时间没太能看清苏执聿的长相,可也能从这架势里窥探出来对方非富即贵的身份。

“这位老板,有事好商量不是,我这下面场子离不开人,有什么事咱不能到里头说?”

刘老板既然是做这样的营生,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这事虽让他心里有点儿不太妙的预感,离唬吓住他还是远得很,再不济他还能报出孙知贤的名字来,在云淮市这地界儿,做生意的商界的左右会买他一个面子。

苏执聿摇摇头说:“不能。”

他这时候也没什么心情再绕弯子,抬起来眼睛望向刘老板:“我今天是来替人还钱的。”

“替谁?”

“方时恩。”

刘老板一听这名字,心里头立马“咯噔”一声,意识到这恐怕是那小鸭子的金主来了,明明孙知贤给自己递过消息说那姓方的小子早被踹了啊。

虽说心里头已经泛起来嘀咕,见多识广的老油条刘老板面上却是不惧,脸上挂着笑还是和和气气地说话:“这好说,既然是还钱的,那自然好说。”

苏执聿问:“他在你这里一共欠了多少?”

刘老板这时听他发问,立即眼睛一亮,还没等开口回话就又听到苏执聿语气轻飘飘地问:“要钱就要钱,没事吓唬小孩做什么?”

刘老板知道他是指自己带人堵了方时恩的事,面上也有些不自然,“唉,这事弄的,真是对不住,这样吧,这几日的利息就不要了,还是那个数,总共是二百八十七万九。”

苏执聿闻言,示意江卓将钱交给刘老板。

江卓带人将几个手提箱放到了刘老板面前。

苏执聿说:“方时恩伤了脚踝,住院一共花费了六万,加上这二百是八十八万,这里一共是二百九十六万。”

刘老板见到钱嘴刚一咧开,慌忙到手提箱跟前,还没等打开看呢,就立即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怎么把医药费还赔给我了,你说说这……”

话还没说完,刘老板就被突然簇拥上来的保镖捂住了嘴,他瞬间惊恐地挣扎起来,酒吧里的两名酒保看这边人多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缩在酒吧里也不敢出来了。

这样的营业日,刘老板那群乌泱泱的混混也不在这里。

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架着不断扑腾,像条刚被捕上岸的肥鲶鱼的刘老板拐到了墙角。

苏执聿转身朝车走去,江卓伸手为他来开车门前,听到了一声压抑在喉咙里的惨叫声。

春天的暖意充盈在空气中,路边草树焕起新绿,街道上的人终于褪去厚重的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