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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当官的有钱,只是?不拿出?来而已。

那些占地?、经商多年的豪强大族也有钱,只是?顾自?己而已。

偏偏这些人,还有朝廷,都指着穷人一步一步又一步的剥削。

季睿说减免百姓三年赋税,也是?给他们一个缓冲时间,免得造成更?多民乱,民乱四起,那这个国家就?没救了。

当然,季睿也没想过靠自?己的财力一直填补,哪怕算起来他是?天下首富行列,只掏自?己的腰包也有掏空一天的。

还是?要让整个国家财政活起来。

季睿倒是?有个想法,不过,不提也知道,朝堂上这些人不会答应。

光是?减免三年赋税就?要死要活的了,季睿也懒得多听,掏了掏耳朵,牵着阿福的手走下金銮椅,不顾口沫横飞的众人,就?这么回去?了。

还没分?析完利弊的朝臣们:“......”

夏尚书愁啊,第一时间冲到孙相身边,如今明熙帝留下的老人没剩几个了,前段时间一直辞官不批的谢太傅也终于?如愿,在?天佑帝驾崩不久,季睿就?批了。

要是?谢太傅在?,还能多个商量的人,摄政王从小到大的性子、干的那些混账事?他们也听过不少?了,他真的一意?孤行起来,怎么劝啊。

孙相没有夏尚书那般急切,治国可不是?像季睿想的那么简单,书没读过几本,一上来就?想挑大梁,摔了跟头,到时候还不是?要来求助他们这些老骨头。

“不过是?小孩子一时新鲜,摄政王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等这点新鲜劲儿过了,他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孙相话一出?,夏尚书立马领悟他的意?思,可是?,“我怕的是?,这小孩子胡闹凶了,事?情不好收场了啊。”

“户部本就?没钱了,减免三年赋税,到时候军费怎么办?国家各项支出?又该怎么办,天佑帝留下那点东西可撑不了多久的。”

夏尚书愁啊,余光扫过某些人,他压低声音说:“真手头紧了,到时候又要指望那两?个势力的人,给他们机会,又会膨胀起来了。关西势力虽然被天佑帝打得伤筋动骨,可江南一党那边还只是?伤了皮毛。”

孙相也明白,事?情不能拖得太久。

而且,谁说摄政王下令,底下的人就?要照办,天高皇帝远,远在?庙堂之上,底下的人阳奉阴违多的是?。

再是?英明神武的皇帝也无法保证政令切实地?在?每个地?方推行。

季睿这样?的纨绔子,应付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夏尚书听明白他话里深意?,看向孙相的眼神微微一变,嘴巴张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而孙相只是?看他一眼,就?移步离开了。

夏尚书独自?站在?殿门前,忽觉悲凉。

谁能想到,这才几年过去?,大盛就?隐隐给人一种无药可救的感觉,明熙帝在?时的光景,竟然好似做梦一般了。

明熙皇帝啊,您可还能看见啊。

您看看您啊,挑来挑去?,平衡来平衡去?,挑了个天佑帝那样?的疯子,留下一堆烂摊子不说,还找来季睿这样?的纨绔子继续霍霍。

这大盛,难道就?要这么亡了吗。

....

季睿可不知道夏尚书心中悲凉,他牵着阿福回了勤政殿,一眼就?看到了堆积在?案机上的折子。

“.....”

季睿腿一软。

阿福小手用力,紧紧牵住他,“师父,你怎么啦?”

季睿捂着心口,一脸脆弱道:“阿福,虽然你才五岁,但师父也是?没办法了,你看,这一堆碍眼的东西,师父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

阿福虽然傻乎乎的,但读书还挺有天赋,毕竟爹娘都不是?一般人。阿福在?清觉寺,两?岁就?开始识字了,如今佛书都浏览过好几部了。

佛性挺高,慧根极佳。

小小年纪,脸上就?有了几分?小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