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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风月宗的人,没有拿修炼室做正事,但是好歹也一直用着修炼室。

由于大家都很忙,所以王云槿消失了一段时间这件事,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当然,那个十分逼真的机关人偶也发挥了一些作用…

离开的王云槿,只是去偷偷见了一个人。

看着那蜷缩在一个破屋子的角落里面的曾蛛儿,王云槿上前,扶了她一下,顺便替她把了一下脉。

这脉象挺熟悉的,尤其是这种道基损坏的情况,王云槿简直是不能再熟悉了。

曾蛛儿喘着粗气说:“果真是没怎么出乎你的所料,我真的成了那个被清理掉的棋子。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主人放了我一马。”

王云槿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堆零食和药,对曾蛛儿说:“先吃点,吊住你的命再说。”

曾蛛儿接过药,咳嗽了老半天,这才缓过来,把药吃了下去。

“你这身体现在也就是个凡人的水平,这些日子风寒水冷的,你这也是受了风寒。给你熬点姜茶吧。”说着,王云槿取出一个陶罐开始给曾蛛儿熬姜茶。

曾蛛儿看着在忙碌的王云槿,突然说:“你为什么不怕我是故意骗你过来,然后再想办法抓了你?要知道,这天下间,对于风月宗功法的理论研究,恐怕除了开创者许修,你就应该是最好的那一个了吧?抓了你,都不用再费心思来偷这些功法了。”

“那你为什么不怕我过来是来灭口的?”王云槿头也不抬的继续忙碌着,不过嘴里反问了一句。

“嗯,我也还是怕的。所以刚才那药,我没吃。”说着,曾蛛儿伸出手,几颗药丸就在她手心里。

“其实,我也不太信任你,所以…”王云槿突然拿出了一个西瓜大小的圆球,接着说:“我也做好了打算,要是真有啥问题,那么这东木洲会亮起一个巨大的烟花。”

曾蛛儿看了一眼王云槿手中的圆球,如此的平平无奇。

但是多少也算是和风月宗有过蛮深的交流的曾蛛儿,倒是清楚,这个烟花,恐怕化神来了都得留下点啥。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什么,彼此陷入了沉默,只有架在火上的罐子里的姜茶在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姜茶煮好后,王云槿替曾蛛儿倒了一碗。

“这次敢喝了吧?”

曾蛛儿一抬头,碗里的姜茶一饮而尽。

“这里是关于血脉被褫夺后如何调理的,这里是关于道基修复的。”王云槿拿出玉符,交给了曾蛛儿。

“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难道是已经预料到我会有这个下场?”曾蛛儿有点好奇的看着王云槿。

“倒也不能说是预料到,只能说,如果我是那位主人,我可能也会把你弄成重伤,比如就现在这样道基碎裂的情况。”王云槿耸了耸肩。

曾蛛儿点点头,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然后摆在我面前的最好的选择,就是来风月宗,求医问药。”

王云槿接着曾蛛儿的话说:“你过来了,对于那个神秘主人而言,就足够了。一来,可以通过我们对你的处置,分析我们的处事逻辑;二来,说不定你还可以回到风月宗,成为一个已经暴露的暗子。”

说着,王云槿在房内转了几个圈子,然后说:“没错,他在让一滩死水动起来。只有动起来,才可以不断的寻找破绽…”

可以说,神秘主人就是要风月宗动起来,毕竟双方都不动,那这事就很尴尬了,总要有一方先动,才能不断寻找那个比较合适的点,以便于最终的进攻。

从骨默开始,相当于神秘主人一伙,躺平,只是露出了一个骨默,就搅的风月宗有点受不了;

所以风月宗开始主动动起来,去找各种信息;这一动,就给了对方判断风月宗深浅的机会;

本来这样下去,风月宗会被对方以逸待劳的玩死,可偏偏风月宗暴露了有熊,对,就是那个熊,黑白团子;

这神秘主人一伙原本躺挺好的,结果看到熊(当然,还有风月宗的功法),一下没有忍住,想要抓熊,就开始主动了;

但是这一主动,就给了风月宗也探究了对方的些许长短…

所以,现在双方就是在想办法让对方动。

没有杀死曾蛛儿,这一点在王云槿的判断之中,目前的情况,虽然和预想的有点不一样,但是大方向没有任何的问题。

“很可惜,我在红莲,一直都是一个行动者,对于很多隐秘的信息并不了解,能给你们的消息,其实上次也都给得差不多了。对了,这里还有几个人的消息,不知道能不能换一些更好的丹药?”曾蛛儿很认真的说。

王云槿接过一本字迹歪歪扭扭的书册,知道这是这些天曾蛛儿赶出来的。真假方面王云槿肯定不会下定论,不过这东西也可以作为资料存放起来。

“用这资料换药?有点见外了吧?”王云槿笑着说。

“我知道,厚着脸皮开口,连这些消息都不用。王道友你的行事风格,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可是,我真的很累了,只要向你开口,无非换一个坑掉下去罢了。”

王云槿听到这里,点点头,说:“这点资料那肯定是不够的,你是饕餮血脉的继承者,我想这个才够价值。”

曾蛛儿一脸无奈的说:“我这血脉,已经被抽走了…”

王云槿摇摇头,说:“你别管我怎么搞,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