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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博冲沈郅醉挑了挑眉。
沈郅醉冷哼一声,拿后脑勺对着他。
傅元昊一听到王思博提起阮青青,当即眉毛一抖。
“咱们在这怎么作妖都不要紧,可千万别惹司农郎中家的那位大闺女!
先不说咱们这次所得皇上的嘉奖都是沾了她的光,最重要的是她是周政点名要护的人。大家为什么来到这里,在座的应该都没忘吧!”
一说起这,群情都激愤了起来。
“就是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也不能忘了这一茬!不就是讽刺周政那家伙几句么,然后被他在皇上那告一状!”
“对!周政那厮阴险至极!惹谁也不能惹了他!”
傅元昊慢悠悠地端起茶盏,轻吹一口。
“我们仅嘲笑讽刺那家伙几句,便被发配到灾后重建的地区来。这要是动了他点名要护的人,其后果各位在心里掂量掂量!”
大家立即安静了起来,神思各异。
“嗐!要我说咱们一群当官的还能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不成。袁平璋,刚才听你的意思,你有办法可以让大家不用省吃俭用也能有炭烤?”
赵振立即将话题转回原来的地方去。
袁平璋将手中的纸扇一收,“不错!老百姓不是马上就要交粮税了么?”
赵振双眼猛地瞪大,指着他。
“你想在粮税上做手脚!”
傅元昊第一个反对,“不行!原本因为咱们清水县产量最高,我就已经将今年的粮税提高了一成,再在上面动点手脚很容易激起民愤!”
袁平璋将合拢的扇子在手掌心上一拍。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老百姓交粮税时,自古以来就有淋尖踢斛这一做法。一般要求他们将所要交的税粮把斛子倒满不说还要冒点尖。
然后咱们这边官员去踢那个斛。洒下来的粮食,一般默认是运输和保管中的损耗。这淋尖踢斛可是有诀窍的,老赵去踢和老沈去踢,洒下来的粮食自是不一样的。
这样一来那群老百姓有意见也得憋着。咱也不是那等用不合尺寸的斛去坑他们,就多收一点运输和保管中的损耗而已。即使周政下来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王思博眼前一亮,“妙呀!老袁。这还真得是你!”
“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沈郅醉也点头。
“一个人那里多一点,一个县里老百姓……那多出来的量可就很可观了!”赵振算了算后,惊得张大了嘴。
“你们悠着点,可别搞出什么事来!”傅元昊不置可否地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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