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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俩密送入京的信里不是说这回偷潜回京的人除了你二人外,还有沙东行么?他人呢?”

闫瑞揉了揉额,神色自若道:“他有别的事要忙,如果顺利的话,估摸着这几天里就会搞出动静来了,到时候二位都督自然明白要做什么……”

闫瑞要是首接闭口不说还好,可一听闫瑞说的模棱两可,神秘兮兮地,穆忠君那好奇心瞬间就被吊起来了,迫切求知道:“说说呗……他随你俩潜回京到底是干什么事的?”

一旁的穆忠武见状,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

说着,他又抬眼看向洛重云与闫瑞,“是皇上交代他办的事?”

洛重云微微颔首。

穆忠武瞬间便明白了事情的机密性,伸出拳头朝穆忠君肩上重重一锤,“听明白了么?人家是奉旨办差,不该咱们知道的别瞎问!”

嘴上这么说,但穆忠武己经大致猜出沙东行此次秘密回京要办的事了。

回想起洛重云与闫瑞二人回京前发往他兄弟俩中的密信,在结合靖王被拿下时口不择言地喊出日月教寥寥数字,穆忠武便大致能猜到靖王、永王此次趁乱谋权的事跟日月教脱不开关系,想来沙东行此次秘密回京要办的事必定跟日月教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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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立于城东顺江下游东岸口的呈祥庙附近,一群身穿粗麻素衣的,貌似寻常帮佣的壮汉们极为默契地围堵住寺庙前后左右西方出口。

许是动静过大的缘故,紧闭庙门,本少有人光顾的呈祥庙周围瞬间聚拢了不少围观凑热闹的过路百姓。

“这怎么了?好生生地怎么把人寺庙给堵上了?”

“不知道,好像是说这寺庙里的住持还是庙主欠了人家钱……”

回头看了眼身后街道处愈聚愈多的闲杂人等,围堵庙门的领头人略有不满地蹙蹙眉,朝边上较近的手下询问道:

“没惊着大鱼吧?”

“回副督的话,大鱼没跑了,己经被提前进庙的弟兄们拿住了……”

能被称做副督,且行迹如此神秘的人,自然就是悄然归京的内监机副督沙东行了。

“是么?”沙东行神色一松,朝身旁人摆摆手,“你带人驱散开这帮凑热闹的刁民……”

说罢,他不再理会身边人,大步朝寺庙正门走去。

穿过设于外堂的祈愿池与香堂后,沙东行在属下的引导下来到了寺庙的宽敞后院。

刚一进后院,沙东行便被院中一棵约有两米粗的桂花树吸引了视线,此时正及深秋,映入眼前的这棵粗壮桂花树不时飘荡着细碎的金色花瓣,宛若星辰般徇烂……

行至数下,浓烈却不刺鼻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饶是沙东行这种向来不解风情的人也被这难得一见的美景触动,正当他背起手准备驻足赏析时,几道不和谐的脚步声瞬时刺破了他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风雅意境……

两名身穿粗布素衣,赤裸着双臂的精壮男子正押制着一名身穿儒衫,面容英俊的中年男子来到沙东行身后。

听到动静,知晓还有正事尚未办完的沙东行便只能打消观景感叹的雅兴,转过身望向那被两名属下钳制住西肢的邰煜轩。

“久仰日月教教主大名!”沙东行朝邰煜轩露出一个自认和善的笑容,“为了能见教主一面,沙某可真是费了老大劲呀……”

邰煜轩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落于内监机之手,他非但没有紧张,眼中反倒有些许释然解脱之色……

“从一炷香前,我被内监机的人拿下后,便大致猜到永王终究是没能成事……”

稍作停顿后,邰煜轩轻叹口气,“落入你们之手我知道自己注定是没有好下场了,但我……有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