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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斯本来想让精神疲倦的少校好好休息,没想到少校却强打着精神不肯躺下,他示意准尉们把他扶到墙壁边上,让他能倚着墙坐起身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官大四级了。哪怕是为了少校本人的健康着想,温特斯也只能无力地“笔谏”:您应该好好休息。

少校拿走了羽毛笔:我很好,我只是需要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我有一些问题需要解答。

温特斯又取来了一支羽毛笔:您以前使用过暴音术吗?您的听力能恢复吗?

看到温特斯面带忧色,少校笑了笑,写道:我也不算完全失聪,我还能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就证明我只是耳膜受损了。我曾经经历过一次这种情况,修养一段时间听力就会恢复,不必担心。

看到少校亲自确认了他的听力能够恢复,温特斯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踏实了一些。

少校笔尖微动,详细询问了贼鸥号靠岸后的经历的大小事情。

温特斯虽然想让少校休息,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用尽可能简洁的文字一一作答。

两个人以笔为口展开对话,重复着一问一答的过程。

随着获取的情报越来越多,少校的精神头似乎越来越好,甚至中途又喝下了一杯红酒。

在了解温特斯和其他准尉们所知道的信息后,少校闭上了眼睛,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纸张,准尉们面面相觑地看着少校神游物外。

少校仿佛陷入了假寐,过了一小会后,他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这次他的双眼又恢复了曾经的神采,他提笔在纸上飞速地写下一行字:如此说来我们这次是受了无妄之灾。

少校说的的确没错,温特斯写道:是的,那些刺客的目标显然是那几名旅客,我们只是被牵扯了进来。现在海关找不到刺客,就不让我们走,可能是想让我们背黑锅。

一声轻蔑的冷哼从少校鼻腔中传出,他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动笔写道:告诉大家放宽心,这事和我们没关系,海关奈何不了我们,军部得到消息了吗?

温特斯点了点头,写:我们“配合调查”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通知陆军部。

莫里茨少校虽然脸色不佳,但神情却十分轻松,他微笑着写道:那最迟明天,海关就得放我们走人。要是军部那些高官上点心,说不定今晚我们就回家了。

莫里茨少校的自信感染了准尉们,在准尉们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希望是最宝贵的东西,有了希望,即使是被困在这囹圄之中也会太过难熬。

少校笔尖微动:让大家休息吧,别围在我这里,我没事。你们该吃吃、该喝喝,等着回家就行了。

准尉们得了话,三三两两地又坐回了牢房各处自寻手段打发时间。

温特斯刚想扶着少校重新躺回麦秆床上休息,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个可能很重要的情报,一条不知道能不能让同学们知道的信息。

他扫视了一圈,见其他人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甚至连巴德和安德烈都回到他们的行李边上。便又拿起羽毛笔,沾了沾墨水,取出了一张新的纸,悄无声息地写给少校看:您是陆军施法者,对吧?

莫里茨少校不明所以,疑惑地点了点头。

温特斯继续写道:刺客朝您开了一枪,我没看错的话,您是使用了偏斜术偏转了子弹对吧?

少校又点了点头。

温特斯继续:偏斜术是难度很高的法术,对吧?

少校心思剔透,他似乎稍微预感到了温特斯想要说什么,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温特斯再次环顾一周,确认只有少校和自己能看到手中的纸。他犹豫再三,还是下定决心写道:那四名旅客中也有施法者。

少校眉头拧着一团,稍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温特斯继续写。

温特斯飞速动笔,字迹变得潦草: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四名旅客其中的一名护卫在码头上也使用了偏斜术。火枪近距离对他开枪,却打在了地上。

少校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温特斯。温特斯从那双眼睛中读出了少校想要说的话:你确定?

温特斯坦荡而坚定地点了点头,他亲眼看到黑袍刺客的火枪明明直指护卫,弹丸却不可思议地打中了码头地面的石板,他的笔触变得坚定:我确定我看到的没错,应该也有其他人看到了,但我不敢和他们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