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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时候行大礼,好像没这先例呀。

刚才走的紫翘也没搞得这么复杂呀。

最后我想她是选择跪的,毕竟我低垂的双眸已经看到她屈起了双膝。

可是没等她做完整套动作,珙桐姑姑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走了!别整那些虚的!”

沙达利的脸肉眼可见的变了颜色。

她有些忿恨地扔给了我一个眼刀子。

我坦然回了她一个更嚣张的眼刀子。

我那是告诉她:姑姑说的没错,我那是实打实地跪安磕头,虽然实际我是因为吓软了腿。

跪地有声、磕头有声,现在膝盖和额头还疼着呢!

所以你那微微屈下膝盖,不是虚的是啥?

此刻我还不知道,从此以后我这做法真开创了分宫时刻拍马屁大法先河。

各种第一时刻讨好姑姑的花式做法都是从我这衍生出去的。

只是那以后,没人得到过姑姑夸赞“实心眼”了,顶多就是得个“机灵鬼”的称号。

当然这是后话了。

现在,珙桐姑姑前面领路,我和沙达利迈着小碎步紧跟其后。

等走出了这个院子,来到甬道上,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的静柔小可爱呢?

我们没分到一个宫啊?

再一想刘昌河刚才说的话,我和沙达利个子高。

第一个走的紫翘比我俩个子还高。

敢情这分宫是根据个子来的呀!

唉,想想静柔比我大一岁,却还比我矮半头,估摸着一下子轮不到她了。

我不禁有些后悔。

该屈膝的应该是我呀,别站那么直不就不显高了!

不显高不就有机会和静柔分一块了?

现在和这个沙达利分到一个宫,先不说太后娘娘好不好伺候,就刚才的事儿我和这画眉鸟已结下梁子了。

沙达利就是画眉鸟的意思。

我是雁,她是画眉,两鸟在一块,不吵不闹才怪。

早知如此,我就该听阿玛、额娘的,坦然受下她刚才的眼刀子,默默当一条咸鱼。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