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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家主魏文鸿与魏家主母乔氏脸色难看的高坐主位。

他们为今日筹谋多时,原本是万无一失,却没想竟生了变故!

而这个变故还是东宫!

让他们恼怒的同时又多了忌惮。

那位绝对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如今只盼着魏姩与那位并没有扯上什么关系才好,否则这步棋可就难走了。

魏姩进来时,二人的脸色双双一变。

掩饰了怒火与阴沉,但也实在没什么笑容。

魏姩垂眸走进堂内,微微屈膝行礼:“父亲,母亲。”

众所周知,魏家长女在礼数上最是周全,对比起来,她今日的礼便敷衍许多,若依魏姩的性子来,这声父亲母亲她都是叫不出口的,但她眼下须得忍耐。

忍到,她报了血仇为止!

魏文鸿与乔氏心中挂着今日的事,竟也未有察觉,乔氏强行扯出一个笑容,壮似关切,实则诘问:“听你妹妹说,你今日失约于齐姑娘?”

乔氏话落,魏凝便看向魏姩,急急解释:“我也是担心二姐姐,一时情急才同父亲母亲说了今日的事。”

在众人打量试探的视线下,魏姩轻轻摇头,苦笑道:“不怪妹妹,都是我平日里懒怠,今儿才走半个时辰就中了暑,晕倒在槐树下。”

魏姩记得太子殿下的暗卫说过,有一个人逃脱了,那就证明她一路的踪迹魏家人已经知道了,在此事上,她不能撒谎。

但她敢肯定,从暗卫手底下逃脱的那个人没有进禁地。

他不敢。

且若他们知道了她进常青木小道后的事情,此时就不是这番试探的态度了。

如她所料,魏家几人对她的话并没有感到意外。

魏凝愧疚道:“都是我不好,不该约在今日,竟害二姐姐中暑,可是春来那丫头偷懒,未曾带水?”

说罢,魏凝往外看了看,疑惑道:“对了,春来呢,怎不见她回来?”

魏姩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身形一晃,面上露出惊恐之色,又强行镇定下来,声音哽咽道:“我中暑昏迷之后,春来将我唤醒,催我继续上山,可那时我身子实在受不住,知道自己没有力气再继续走下去。”

“可我又不能失约于齐姑娘,一时情急之下,便大着胆子打算去香山别院求些解暑之物,再行上山。”

魏家几人闻言神色各异。

回来禀报的人确实说了魏姩中暑昏迷,醒来后就不顾春来阻止去了香山别院,但他不敢踏入禁地,便等在了老槐树附近,后来不知怎地被东宫暗卫发现,他离的远些才得以逃离下山。

而在禁地入口潜伏的那一个,被东宫当成刺客杀了。

“那后来呢,二姐姐又是如何被狼抓伤了?”

魏凝急切道。

魏姩抬手抹泪,一副受惊过度但强撑着不失态的模样,道:“后来,我与春来还未进香山别院,就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头狼,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