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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电话就挂了。

“他打你电话做什么?”显然顾越也听过薄斯年的名声,牙疼问出口。

薄西洲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他尽力忽视心底那抹怪异:“行了,别管这些,林禾马上到了,先进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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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酒店,去吗?”

薄斯年声线低哑像砂石在心间碾磨而过,有些许磨人。

后排封闭车厢内,他西装革履,将近一米九的身材衬得宽敞的后座显得愈发逼仄,压迫感十足。

交叉叠在膝盖上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腕上戴着一串打磨光滑的佛珠,垂着细细的黑色流苏,窜着一股淡淡幽冷檀香,密密麻麻笼罩住阮星落。

无孔不入侵染上她身上每个角落。

阮星落紧张的看他。

“去,去吧。”

归根结底,她对薄斯年,敬大过畏。

谁不知道薄西洲的小叔,才是管着薄家背后真正的掌权人。

连薄家备受宠爱的薄西洲,面对他,也不得不看他眼色行事。

乖张、肆意、随心所欲,做事不留情面。

她现在有点后悔这么直接找上他了。

“医院那边有人守着?”

阮星落胡乱点头:“我请了护工。”

“小叔,谢谢你帮我问到阿洲的位置,我还是自己打车去吧,不麻烦你了。”

“你的事不叫麻烦。”

阮星落准备拉车门的手顿住了。

这话其实有点暧昧,也过于超出界限了。

“我还是自己去吧。”

说着又要开车门。

幽冷的檀香沾染上她的袖口。

一双手臂横穿过来,轻而易举拉下一侧的安全带。

咔嚓一声。

距离太近。

她清晰感受到热气蹭过耳阔带来的战栗触感。

“坐好。”

男人语气如常,漆黑的眼眸深冷,漫不经心瞥过她,下达命令。

阮星落不敢动了,规规矩矩双手交叠放在膝盖,大气不敢喘。

蓦地,她听见薄斯年开口。

“薄西洲少你饭吃?”

对上他黑沉的瞳眸,她竟有些不知所措,磕磕巴巴答:“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