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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杜庭政突然张口。

金石猜测他问的是蒋屹,但还是谨慎的回答道:“宜安少爷在楼上居室,蒋教授在茶水间。”

杜庭政不置可否,吸完那支烟,朝着茶水间走去。

和简约到仅有黑白灰色调的二楼相比,一楼古色古香,尤其以茶水间最甚。

蒋屹是第三次来这里了。

前两次的经历都不太美妙,以至于他一踏进这里就反射性的厌烦和反胃。

外面的夕阳已经落下,天隐约黑下去,院子里亮起灯,如果仔细听,似乎能听到门前喷泉落在池中的密集水声。

但是蒋屹无暇他顾,他八点有大课。

手机电量低于百分之五十,他跟守门的保镖要了充电器,对方给了。

偌大茶水间墙上没有外露插头,桌下倒是有,但是蹲着一边充电一边玩手机未免不雅观,他又要了一次充电宝。

这次等待的时间长了一些,对方还是给了。

蒋屹试着朝外打了两次电话,没能成功,不知道是否安装了信号屏蔽器。

短信倒是能发,总算不至于太过无聊。

他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向手表上的时间,茶水间的门终于传来动静。

杜庭政来了。

一时间蒋屹不知道是该觉得高兴还是可怕。

金石在杜庭政身后关上门,阻绝了唯一可供逃生的通道。

蒋屹坐在太师椅上,偏头望向门边。窗外已经暗了,泅染着他对窗的侧脸。

那是一张一看就觉得矜贵的脸,五官精致,轮廓清晰。

他不声不语,坐在那里不动,就给人一种学识很渊博的感觉,得体合身的薄线衣,还有休闲平整的裤脚,都显示着此人优良的家境和从容的气质。

杜庭政站在他不远处,垂着眼皮看了一眼他薄透的耳廓。

耳廓之下的脖子上还残留着昨日的痕迹,几块稍小些的,在灯光下跟吻痕如出一辙。

蒋屹以一种你要找茬就快点的态度说:“杜先生,我想这其中有所误会。”

杜庭政招手,金石上前拿出手机来,打开相册给蒋屹看照片。

照片中蒋屹微微弯着腰,扶起剧烈喘息的杜宜安。

蒋屹看了金石一眼,像是在问他是不是有病。

金石自觉无辜,把手机留在桌上,退到一旁。

杜庭政用指尖隔空点了点那手机:“看来蒋教授忘记了我对你的忠告,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蒋屹的情绪被誉为学院淡定系王者,此刻也不稳定起来,“你的保镖,和你的弟弟,赛跑去单位找我。我是受害者,我受到了惊吓。”

杜庭政嘴角紧抿,眼尾垂下的弧度尽是冷漠。

蒋屹注视他数秒钟,往后一靠,破罐子破摔道:“你要制定规则,是不是首先要约束好自己的人呢?”

他讲道理之前眉目要先松一松,看起来毫不在意辩得赢辩不赢。

语调有急有缓,每到缓和的地方语气便很真诚,整个人从头到脚全是那种游刃有余的劲儿。

杜庭政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