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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除了从左边数第二只眼睛之外，其他的眸子都紧紧闭合着，仿佛在沉睡。
那睁开的第二眼睛里，是一只血红的眸子，像极了鬼神那摄人心魄的往生瞳。
虽然是意识之中，但常空依然能感觉到那眸子中弥漫而来的肃杀之意。
只是不待那肃杀之意变得浓郁，一道金光从旷野的天穹之中投射而下，宛如大山一般将这团阴影狠狠地禁锢、镇压！
是那个金箍儿。
“果然，你本就不、不在老君炉里。”常空轻笑着看向那只眼睛，饶有兴致地观察了半晌那团阴影奋力挣扎但不能动弹分毫的样子，他友善地打着招呼，“初代，你好，第一次见、见面，请多……多多关照。”
常空直视着那眸子里蕴含的怒意和杀机。
虽然开启【天灾】那日被支配了身体，但他依然可以听到老酒鬼和魏广对它的称呼。
“……你是初代的七、七魄之二，灵慧，对吗？”
阴影中的大嘴缓缓张开，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想干嘛？”
“没、没想干什么。”常空嘿嘿笑着，踱着步子来到初代灵慧身前，“想向你求证……求证几件事情。”
“本座混迹三界数千年，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蝼蚁的问题。”
“第、第一件事情。”常空没管初代的回答，自顾自地说着，“那日在街、街边公园，你用【以太】封禁了我的力、力量，是因为你在害怕红、红莲业火，对吧？”
第二只眸子微眯，初代灵慧并没有开口回答。
常空也不气恼，蹲下身来在那赤金色火苗上轻轻一抹，手指上便陡然绽放出一阵神光。
赤金色的火苗攀附上来，在常空的指尖欢快地跳跃着。
初代灵慧一愣，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下一刻，常空便把附着了红莲业火的大手直直地拍向地面上的阴影。
“对，红莲业火能够伤及本座的魂魄。”
初代灵慧回答得很平静。
常空的手掌悬在阴影上方不过一公分的地方，露出满意地笑容。
“第、第二件事情。”少年索性盘膝在其身边坐下来，伸出冒着业火的两根手指，和善憨厚地看着它，“【天灾降临】那、那天的鬼物黑潭，今天的怨、怨气迷雾，都……啊都是你吸收的，对、对吧？”
“不是本座。”沉默半晌，初代灵慧缓缓开口。
常空眨眨眼，两根手指就要戳向地上的阴影。
“……你也感受到了，怨气是都被吸收进老君炉里的。”初代灵慧急忙开口补充，声音略显紧张。
常空停下手指，略作思索：“你说得有……有道理。”
初代长舒一口气。
“但我不、不太信。”
嗤——
随着红莲业火接触到那团阴影，刹那间黑色的雾气蒸腾而起。
“你个无耻小儿！！你搞偷袭你玩儿不起……”
嗤嗤嗤！！
常空指尖的火苗似是旺了几分。
“是本座！是本座是本座！！！”初代灵慧疯狂地喊着。
常空满意地收回手指，又挂上一副憨厚的笑容：“继续说。”
“说什么？本座混迹三界数千年……”
嗤——
“说说说！本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