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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当归扭头不看集市:“我不想去。”

夏锄禾还要再劝,路当归又道:“再不过去,什么都看不到了。”

夏锄禾:“……”

夏锄禾没再管那几个要去赶集的穷光蛋,带着路当归和王刚跑到院子边边。

蜂鸟早就跑到墙边上蹲着了。

路当归轻轻松松翻进院子,找了处隐蔽的地方窝着。

夏锄禾踩着王刚的肩膀,扒着墙头看热闹。虽然有蜂鸟在,但转播哪有现场精彩。

他们来得确实有点晚了。

上午被恭恭敬敬请进车的老鼠爹娘,这会不知道为什么,双手双脚被捆得结结实实,正在院子里跪着。

老鼠爹娘的前方摆了个檀木椅子,椅子上大剌剌坐着面无表情的老虎儿子。上午如同刻在他脸上的热情客套,这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放开,放开我,你这个逆子,你要做什么?!”鼠爹怒吼。

虎子扶额大笑起来,笑声中竟有几分悲凉。

老虎笑完,夏锄禾看到他眼圈的毛湿乎乎黏哒哒的,有点像小猫咪经常流眼泪导致的泪痕,模样竟有几分可怜,让人想好好怜爱(蹂躏)他一番。

“逆子?逆子?呵,真好笑,你好好想过,你当真生下过一只老虎吗?”

跪在地上的两只老鼠齐齐皱眉。

“咱一共生了……二十二个孩子,是不是?”

“不,不是,二十三个。”毕竟是亲自生的,鼠妈多少记得更深刻些。

“有十几只老鼠,几只兔子,只7牛……还有……”鼠爹数着数着,卡了壳。

鼠妈补充:“好像还有几只羊、猪……”

生的孩子太多,每只只养了一年两年的,就送出去了。时隔二三十年,再回忆,他们竟想不起自己有哪些孩子。不过,似乎确实没有生过老虎。

老虎的面色越发冷酷:“你们今天要是能想起来,明天我就带你们见他最后一面,让你们多活一天。要是想不起来,明天就等着被审判吧!”

审判?

什么审判?

院里跪着的和墙头扒着的,同时浮现这个疑惑。

夏锄禾松手,从王刚肩膀上跳下来,蜂鸟尽职尽责地在墙边守着录像,路当归灵巧地翻出院子。

三人回到卡车旁,原本兴冲冲去赶集的几人,这会都蔫头蔫脑地回来了。

夏锄禾明知故问:“呀?你们怎么回来了?”

李月伤心得眼圈都红了:“没有钱。”

她掏了掏口袋,几根营养剂掉在地上。

李月委屈巴巴地指着干瘪瘪的口袋:“一点钱都没有。这里的牛奶好便宜,一点钱能买一大桶。还有香蕉、燕麦、白糖……”

她越说,声音越低,眼圈越红。

啪嗒。

一颗大大的眼泪砸在地上。

夏锄禾不厚道地笑了:“没有钱,就去赚嘛。走,赚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