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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轻笑了声,抬起指尖敲了两下手机屏幕,暗示的意味很明显,“这个。”

电话对面安静了好几秒。

就在厉潮决定放过宋时眠的时候,手机里传来很轻地两声,紧接着,是宋时眠紧绷的声音。

“这是看在我们认识以来,小厉同志第一次上台,所以才给的鼓励。下一次,就只能靠自己了。”

……

二辩的人并不多。

厉潮到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了好几个学生。

他刚刚回宿舍换了身西装,由于时间紧,被打湿的头发没来得及吹,被他全撩了上去,眉眼都露出来。

是带着攻击性的帅气。

或许是来自某个人的勇气加持,他的答辩过程很顺利。

台下的老师翻了翻他的论文,又看了看在台上从容不迫的厉潮,有些奇怪,这种水平的论文,竟然也能二辩?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位一辩的时候直接没来。

不得不说,有实力就是任性。

下午,是学院的学位授予仪式。

学士服是周柯帮他拿来的。看着从容不迫的厉潮,他把衣服递给他,问了一嘴,“怎么样?”

“还行。”

那就是十拿九稳。

两人站在礼堂门口,他看着厉潮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把学士服套在身上,难得的有些伤感,“感觉昨天才报名呢,这么一会就毕业了,还蛮不真实的。”

厉潮扣扣子的动作顿了下,没反驳他的话。

时间其实过得很快。

当排着队上台,领过院长颁发的证书,冰冷的相机一照,短暂而又漫长的四年就这样拉下帷幕。

外头的雨连绵不绝,离别的氛围又浓厚了几分。

班里的男生约着出去喝酒,出于礼貌,叫了厉潮。

不出意外地,他们被拒绝了。

此时已经快下午五点,厉潮撑着伞从礼堂出来。

往下走一段距离就是学校图书馆,图书馆门口是一个广场,

广场前面有一个草坪。

厉潮就站在草坪前面的石子路上,越过草坪,目光落在前面的广场上。

在那里,有很多学生冒着雨在拍照。

其实他也在这里拍过照,和宋时眠一起。

……

宋时眠毕业那天,和现在的阴雨连绵不同,那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那时天空湛蓝无云,香樟随风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请了一个月的假,刚出医院出来。

长时间的心理疏导和伴随着诊断结果加大的药量,让他的脸浮现出一种病弱的苍白。

 耳边嗡嗡的,脑海里似乎一直有人在说话,想要撕破他的身体,从他的内里钻出来。

阳光刺眼,可他总能一眼在人群里准确地找到宋时眠。

当看见他脸瞬间,他脑海里所有的叫嚣顿时安静下来,汹涌的海面在那一刻瞬间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