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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远离了台阶,男人紧压着的唇才稍稍缓和。

“抱歉,我没想到你会这个时候醒。”

毕竟按照以往的经验,宋时眠得睡到十一点左右,没想到今天才十点他就起来了。

宋时眠抓着他的衣服,缓了好一会才知道自己差点踩空了。

他摇了摇头,“外婆给我打电话,被吵醒了,我喊了你,没人答应我才出来的。”

厉潮一只手拎着饭,只能松开圈住他腰的那只手,掀开他的衣服,又撩起他的裤子,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看了半天,伤倒是没看见,但昨夜留下的那些痕迹一晚过去非但没消散,反而更加深了,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惹眼得紧。

宋时眠把衣服从他手里抢救回来,“干什么!干什么!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大早上的,他实在是不想体验昨晚腰直都直不起来的感觉了。

可怜的他,四舍五入都是快要奔三的人了,平日里还是个从不运动的死宅,那样高难度的动作简直快要了他的老命。

青年着急的样子像只张牙舞爪的猫,看得男人没由来的有些想笑。

他拉着宋时眠的手,带他去旁边的电梯,跟他解释,“楼下的房间没铺床,只有一楼有,不是故意让你睡楼上的。”

昨天进来的时候太晚了,他来不及收拾楼下的房间,只能先带他来楼上。

楼上楼下的宋时眠不是很在意,他比较在意的是……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问现在出现的是哪个人格,可没想到话音一落,旁边的人立马就沉了脸。

宋时眠被压在电梯的墙上,身上的睡衣不是他的,号码足足大了一个号,宽松得不行,动作一大,锁骨上被吮得发红的痕迹顿时就露了出来。

厉潮伸手,在那块痕迹上伸手按了按,细微的刺痛沿着那块皮肤往四周扩散。

他伸手从那块皮肤上擦过,语气听起来有些冷,“看来是昨天晚上的乘车费用收少了,才会让你问出我是谁这种话。”

宋时眠被他蹭得皱了皱眉,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另外的事。

换了地方,看样子这是一个除了觊觎人夫邻居之外的另外一个人格。

医生之前就跟他打过招呼,说可能不止一个,对此他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可让他感到棘手的是,从这个人格出现到现在已经四天了,主人格就一直没出现过。

见他不回答,厉潮抚平他眉间的皱痕,“怎么?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

宋时眠打了个哆嗦,“别,我想起来了。”

让他再回忆回忆,他腰还要不要了?

作为被他强制拐回来的可怜盲人,青年对于新环境和跟前陌生的男人感到了无比的陌生和惶恐。

可他看不见,手机都没带在身上,诺大的别苑里只住着他们两个人,跑又跑不掉,连求救声也只有绑匪听得见。

因为恐慌,他的眼底蓄着泪水,要落不落地,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

“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害怕的表情很大程度上取悦了男人。他带着他往餐桌上走去,决定暂时对这位可怜的盲人好一点。

“免得你被饿死,带你去吃饭。”

宋时眠,“……”

行、行吧。

他揉了揉眼睛,跟着厉潮的脚步。

晚上没睡好,他的眼睛又干又涩,被风一吹就盛满了生理性的泪水,脑子懵得站都站不稳,全靠厉潮拉着他。

坐在餐桌上,厉潮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好心情地弯下腰,伸出指尖,拭掉挂在他眼睫上的泪。

“宋先生,如果你乖一点,听话一点,也能少受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