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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江二奎所谓的找到工作,可能也跟范大州兄弟有关。可能范大州想稳住江二奎。”

他说完招呼胡东:“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个案情会吧。”

许天跟小李也跟着去了会议室。

小李很是激动,他悄悄跟许天说:“第一次开这种会,还是沾你的光。小许,厉害啊,听说还是你把那大妈给救了?”

许天想到吴婶子当时的反应,不由乐了,“嗯,咱们当法医的在群众心里的形象确实很厉害。”

小李不解其意,正要细问,宁越拍拍桌子,会议开始了。

胡东先陈述案情:“绿营公园案目前有四名死者,被泡成巨人观的是罗主任的妻弟江二奎,之后在小庄村发现的女尸是跟张猛有私情的打工妹米凤仙,还有两具残肢只能确定分属于两名年轻女性。目前的线索指向三名嫌疑人。首先是张猛,他承认和米凤仙发生冲突,在争执中导致她落水。”

宁越指了指案情板旁边的地图,“这里是发现米凤仙尸体的位置,小庄村河边,快出市区了。但张猛说米凤仙的落水地点是在绿营公园,所以他听说绿营公园发现死尸才会忍不住跑回去看。而且米凤仙的尸体经过尸检并不是溺水死亡,也就是说有人把米凤仙从绿营公园河边救起来,残忍杀害后又扔到了小庄村河边。”

小李想到许天带回来的照片,心中骇然,忍不住提醒:“宁队,有一点你忘记说了,这个米凤仙还是有孕在身,她被剖开肚子塞了个玩偶,这太恐怖了,简直难以想象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简直是变态杀人魔。”

宁越淡淡看他一眼,示意胡东把没贴出来的照片放到桌上让大家传看:“没错,米凤仙被带走后,被剖开腹部,又塞进东西缝合起来,这部分由法医处的许法医来分析。”

小李有些不自在,虽然验尸的不是他,可毕竟他资历要比许天老,也是他先提醒这件事,宁队长略过他,点名让许天汇报,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但等许天简练又专业地叙述完这部分案情,并做了简单分析,他马上心服口服。

许天最后道:“我觉得凶手没有医学常识,而且是生手,可能对孕妇生产这件事很好奇,甚至有某些奇特的想法。”

大家听完表情各异,刚才的照片冲击性太大,往孕妇肚子里放玩偶?真是对生产好奇吗?

他们讨论起来,小李却低声跟许天说:“小许,我刚才太情绪化了,你怎么能这么冷……不是,怎么这么厉害。”

许天瞪他一眼:“你不只刚才情绪化,现在也很情绪化。因为我这不是冷血,是专业!”

小李默默点头,确实够专业的。

宁越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这是死者米凤仙的情况,江二奎的尸体没发现任何外伤痕迹,溺亡,而且还跟水草和残肢纠缠在一起。但他在罗主任家墙上留下了脚印和指纹,他翻墙进入嫌疑人范大州和范小康家,手上还

沾上了血迹。”

有刑侦员问:“能确定这血迹是在范家粘上的,不是他自己的吗?他手上有没有伤?会不会是流鼻血了?”

许天道:“手上没有任何伤痕,鼻内状况正常,不过确实不能百分百排除流鼻血的情况。毕竟不受外伤也可能因为上火或其他因素流鼻血。”

胡东指指墙上的照片:“范家兄弟把家里清理得很干净,我更倾向于江二奎在范家发现并碰触到尸体,手上沾了血迹,这才在墙上留下痕迹。”

宁越:“目前这些线索不能指向范家兄弟,但范大州有不为人知的第二个住所,两处住所都在近期收拾得非常干净,这确实是最大的疑点,还有他们有一辆三轮车,上面放着能装得下成年人的大箱子,在今天早上七点半左右,把纺织厂大院的退休职工吴淑红打晕装进了箱子里。”

胡东顺便说了许天看到套袖想开箱查看,被袭击的事,大家都关切地看向许天。

小李更是对许天佩服得五体投地,“妈啊,要是我,早跟那大妈一起躺箱子里任人宰割了。”

许天上下打量他,认真道:“那箱子躺不下两个人。”

小李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冷美人还真有点冷幽默。

宁越把案情分析完,总结道:“目前看来,张猛只是把米凤仙推下水,米凤仙和江二奎的死应该都跟范家兄弟有关,张猛说当时看到有人推着大箱子到绿营河边,他看到的很可能就是范大州,胡东,你一会儿安排张猛辨认一下。还有这两处住所,我总觉得他们收拾不了那么干净。如果斜巷那边的房子什么痕迹都没有的话,范大州为什么怕被吴淑红发现?绑架了吴淑红为什么不在斜巷就地解决,非又要送到家属院里?不能干等着他们开口,小廖跟小霍找仪器去探测一下地下。”

他一一安排好接下来的任务,散会后,大家都去忙了。

小李见暂时没他们的事,正要拉许天回法医处,许天却喊住宁越:“宁队长,我有个提议不知道该不该讲。”

要是前两天,宁越肯定会不耐烦,可想到她今天的表现,他居然有点小期待,坐回椅子上说:“以后不用这么婉转,直接点,说吧,什么提议?”

许天斟酌着用词:“宁队,你们审讯不是不顺利吗?既然哄骗对范小康没用,有没有试过其他方法。”

宁越有些尴尬:“小许,那不叫哄骗,审讯时要顺势还要因人而异,该严厉时严厉,该怀柔时也得怀柔,吓唬吓唬,再哄一哄,都是很正常的事。”

许天笑道:“哦,我不太懂,只是刚才在家属院看到范小康的反应,觉得他应该很听话,甚至包括陌生人的话。”

宁越:“但当陌生人的话跟他哥的话发生冲突时,他肯定会听他哥的,不知道范大州是提前叮嘱过,还是因为那几个眼神,范小康直接把自己当哑巴了。”

“我觉得眼神不会有这么大作用,他一定被范大州训练过,训练人跟训练狗有相通之处,都要有触发行动的关键词。训狗要说口令,比如说‘坐、卧、打滚’,如果你说‘坐到屋子左边的沙发上’这种长句子,没有手势配合,狗可能就听不懂了。”

宁越认真听着:“所以呢?你觉得范大州用口令训练范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