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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星:“哼。”

季鸣月:“切。”

常许:唉。

季鸣月心思在案宗上,这会也不想和他吵,捏着纸张又翻了一页。

这案子很新啊,看着日期好像就是最近的事,不过这样也好,调查起来方便一些。案宗里详细记载了这案子的经过,季鸣月简单概括了一下:

事情的开始是在十四日前,也就是三月初五,一旅店的伙计在客房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边上附着遗书,说是自杀身亡。那小二一看这人遗书的遗书,死者说自己是个诗人,名叫“吴声”,便将此事报到了官府。

司理院受理后,前去调查此人的死因,发现他的死因是现场所示的上吊身亡,但此人身份不明,怕是有古怪,就对此案展开了调查。几经辗转找到了一个嫌疑人,苏文清。

这苏文清也是位布衣诗人,据旁人说,两人的诗词经常被放在一起比较,至于为何说他二人有仇,一是因为吴声是他乡来客,在京城没有什么熟人;二是在上一届无双店的墙头诗大比中,吴声赢过了苏文清,苏文清就特地写了一首诗嘲讽他,当时闹得可欢了。

宋司理以此为线索,就开始调查苏文清,但还没查出什么,这苏文清忽然也死了,因着巧合,由此两案并作一案。

看完案子,三人纷纷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还是常许打量着两人的神色,先试探地开口道:“不如我们先去殓尸房看看两位死者的尸体?咳咳……”

方景星点了点手下石桌子:“这案宗上不是已经写了死者的死因吗?”

常许不慌不急道:“掌握尸体的原初之态,是查案之要,所以不如去亲眼一见?也许还能有幸找出些疑象端倪?”

方景星听他说这话觉得很好笑,也就真笑了:“呵,这司理院的宋司理和几位推官仵作难道是吃白饭的?什么疑象端倪他们找不出来,还能被你捡漏?”

常许被这么一挤兑,忽地有些不好意思,脸被掩在面纱之下看不出来,但耳朵已经通红,还忍不住“咳咳”了几声。

一听他咳嗽,方景星就更烦躁了。

从他的角度看,自己现在就是和一个刁民和病秧子组队,唯一用得顺手的阿钟还被那个刁民给说走了,现在他颇有点泥菩萨过河、还有两个拖油瓶在后面想拉他下水的无力。

方景星:想他堂堂……

“你什么脑回路啊,”还没来得及感悲伤秋,那讨人厌的声音又响起,“破案居然不先看受害者尸体,真业余,真是什么人都能来考警、司理院了。”

方景星:……

他的感伤悲观一下子就成了怒火:“你说谁业余呢?!”

“说你啊,”季鸣月上下打量他,“欸?你该不是害怕吧?那等会你就待在外边,我和这个……叫什么来着的进去看就好了。”

害怕?

谁害怕?

方景星腾地一下站起来:“无知刁民,等会见了那些可怖死者,你可别哭鼻子!”

季鸣月也腾地站起来:“走啊,看谁先哭!”

被挤在两个人中间的常许:……

算了,起码结果还算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