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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不知名性的血色长刀轻轻向着前方一划,血色刀气就好像被手掌拨开的水面,以一种极其矛盾速度向那群甲士奔去。

似慢实快,似乎只能用肉眼观测,准确来说,是通过灵魂,或者灵魂深处的灵性。

无论动用高科技探头,亦或者使用那超凡力量蕴养的法眼、神识、精神力量、探测法术等一系列东西,观测不到。

就是观测不到。

普通视线下,永远是那慢悠悠好像逛公园散步那样悠闲自得的步伐,非要形容那就是捉鸡撵狗赶人,摆着八字步,横行村子的大鹅。

哪怕这群甲士有着改造后不逊于一级超凡者的体质,外加上类似战锤世界星界战士的装备,可以说猴版阿斯塔特。

再猴版,也不能掩盖他们自身的强大,仅是照面的功夫,就让对面超凡者吃了硬亏,人人带伤不说,一级超凡者再次减员。

哪怕有他们自身状态以及装备没有在手的因素,但也不能说他们就弱,反而陷入绝境的野兽比吃饱的野兽更加可怕。

血色刀气径直划向那群甲士,就像被风吹荡起的水花,轻柔拍打岸堤。

看着这一步步逼近身躯的血色刀气,这群甲士,脑子以及眼球都在明确告诉他这很慢,可以轻而易举的避开,但实际上,千锤百炼出来的杀人技没有任何招式可以格挡开来。

每日那从地狱死人堆训练而出刻入骨子深处的,那自然而然的肌肉记忆也丝毫没有任何反响,好像那就是一缕吹拂杨柳的清风,没有任何威胁。

从内心深处,再到灵魂深处,那多次险死还生的直感也此时没有反应。

一切好像那么祥和。

似乎刀气本来就是天地的一份子,跟清风明月也是自然的产物。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刀气划过,他们没感觉到什么,就好像那就真是一阵微风拂面。

但看着熊罢那原本有些血色的面庞,已然成了一只披着人皮衣的骷髅。

满头乌黑俊亮的发质也好似七八十岁老人的发质,虽然没有花白,但,那枯涩的发质,比冬季寒风瑟瑟下的冬草还要凄惨。

坚强有力的双手,哪怕被链锯砍得胸骨断裂,都没丝毫动摇,却像那上年岁老人那样打颤。

“杀~”

为首的铁罐头甲士首领,在没感觉自身到底出什么问题后,看到超凡者首领如此状态,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而可疑的破绽与机会。

他便向后面的人发出指令,声音依旧沙哑低沉,但是音调中却充满死气。

生机就好像被冬日酷寒夺走的青草。

哪怕最开始死寂之中也是有生意,而不是现在的满满的死亡。

比死亡还要深远,哪怕死灵也可算作另类生命,也能感知别样的生气。

而这是最纯粹的死亡。

这一切他们都感觉很是自然,没有谁感知的这一种特殊情况。

正在他们认为自身没事,准备拿着链锯砍人,用那破碎的肢体,飞溅四射的脏腑,汩汩流淌的鲜血,去碰触自身那早就在地狱训练麻木神经。

似乎只有淋漓尽致的鲜血,生者肢解那极致的绝望与哀嚎,才能慰藉那麻木而扭曲的心灵。

但,在跨出那一步。

嘭。

九成甲士砰得一下,没有丝毫血腥气息,也没丝毫鲜血痕迹,推金山倒梁柱,径直的砸在金属通道,就像快砍倒的树,只是轻轻一点,直接硬生生砸在地面。

没有任何生气,宛若千百年不曾变化的岩石。

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生命,只是一块没有生机的岩石。

破甲不仅仅破开防御,更是斩灭生机。

剩余甲士只剩下十几个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