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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枝闻言,不由轻轻皱起眉头。

在她记忆中,上一世裴砚也是这样,时常出府行踪不定,数月不闻音讯也是常有的事。

裴砚在做什么,林惊枝无从猜测。

但这一世,林惊枝眼眸闪了闪,只要她有所准备,很多事情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想到这里,林惊枝抬眸朝晴山道:“昨日冲撞到我那个婆子你可还有印象。”

“你想法子,同沈家跟府中主子过来伺候的丫鬟婆子打听一下,那位粗使婆子的底细。”

昨天那个面容恐怖的仆妇,别说是林惊枝了,当时晴山和孔妈妈也是唬了一大跳。

府中伺候主子的都讲究容貌端正,像这般妇人,别说是在极为得宠的大姑娘身旁当粗使婆子,就是在世家大族中当个不露脸的倒夜香的下人,都不见得能成。

也不知沈家那位极得宠爱,金尊玉贵的沈大姑娘是如何想的。

晴山点了点头:“是,奴婢记下了。”

林惊枝用过早膳,带晴山和孔妈妈一行人去万福堂给裴太夫人钟氏请安。

她昨日家宴抱病,今日就到得早些。

进去时,除了钟氏外,只有周氏带着二姑娘裴漪怜坐在下首位置。

林惊枝收敛思绪,缓步上前。

“祖母、母亲万安。”

裴太夫人钟氏点了点头:“听你母亲说,昨日你被一仆妇冲撞,所以晚间病了?”

林惊枝垂眸恭敬答道:“是,昨日晚间见得一容貌恐怖的陌生仆妇,吓了一大跳。”

“回去后身体不适有些高热,想着莫要过病气去,就同母亲告了假未参加府中家宴,望祖母赎罪。”

林惊枝去不去家宴,钟氏并未放在心上,令她颇有微词的是裴砚竟然也没去。

钟氏视线略有些沉,冷冷落在林惊枝身上:“那怎么昨日砚哥儿也没去,可是你生病耽误了他?”

林惊枝没想到钟氏会这般问,愣了一下,想到晴山说裴砚夜里是在她睡着后出府的。

于是抿唇道:“夫君昨日晚间出去了,孙媳并不知夫君去了何处。”

得到这个回答,钟氏脸上神色才好看许多,她朝林惊枝摆了摆手说:“去你母亲身旁坐着吧,若是身子骨不适,就早些回去。”

“是。”

林惊枝慢慢走到周氏身边坐下。

“嫂嫂可是好些了?”裴漪怜坐在周氏身旁,小小声问:

林惊枝笑了:“我若是生病未愈,就远远走开不在你身旁坐了,免得过病气。”

“漪怜才不怕呢,漪怜就是要粘着嫂嫂。”

裴漪怜清澈眼眸含笑,上前拉着林惊枝的手,却被她指尖寒意惊道:“嫂嫂的手怎么这般冷?”

“许是外头吹了冷风,过会子变好了。”林惊枝软白指尖微蜷,语调平和道。

周氏抬眼瞥了林惊枝一眼

,抿着唇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朱妈妈倒是从后方塞了个精致小巧的手炉到她怀里,林惊枝不明所以。

朱妈妈压低声音:“这是夫人吩咐奴婢塞给少夫人的,少夫人收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