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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裴砚从府外回来。

他应该是吃了酒,眸色比平日更为深邃,见林惊枝还未睡,冷白指尖从她娇嫩的下颌抚过,走进了林惊枝能闻到他身上带着一股极淡的酒香,胭脂水粉味倒是不见一丝。

“怎么还未睡?”裴砚俯下身,薄唇红润,他应该是想吻她的,却因为吃了酒怕她不喜。

“晴山,你去小厨房把准备好的醒酒汤端来。”林惊枝朝屋外吩咐。

不一会儿,晴山端了醒酒汤进来,然后又轻手轻脚退了下去。

林惊枝抬眸示意裴砚:“夫君先喝了,再同妾身说出。”

她话音才落下,就感觉到裴砚滚烫的舌尖忽然从她耳廓滑过,然后轻轻咬了一下。

裴砚眼神微暗,仰头喝了碗中的醒酒汤,转身去了耳房沐浴。

林惊枝愣在暖阁的榻上,双颊泛红,她嫁给他半年多了,那种事情他一向克制,可就在方才的瞬间,她感受到了他隐忍克制着的强烈欲|望。

他若是真的顺从心意为所欲为,她应是受不住的。

直到耳房里水声渐停,裴砚穿着单薄的白月色里衣从里头出来,林惊枝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慌忙起身就要避开裴砚朝床榻走去。

可她才绕过屏风,男人有力的手臂就从后方抱住她,呼吸落在她侧颈上,温润炙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冷香。

“今日大皇子宴请,不光请了几位皇子,五姓嫡系来了不少。”

“在沈家他请不动沈樟珩,却请了沈家二房长子沈云志,与沈云志一同的还有崔家世子崔鄞州。”

裴砚把她抱着怀里,呼吸滚烫,口中说的却是酒楼里发生的事。

林惊枝一心二用,既有些怕他夜里饮酒后的情|欲,又好奇大皇子今日宴请抱的是什么心思。

“枝枝。”裴砚哑着嗓音笑了一笑,有力的掌心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崔鄞州他竟然求我,他想娶裴家长女裴漪珍为妻。”

“可他并不知晓当初他和裴漪珍退婚,是我暗中动了手脚。”

“大皇子自以为有沈家在,我如今还未被立为燕北太子,他终究有一搏之力。”

“裴砚。”林惊枝伸手推他,她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

裴砚力气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下一刻她纤细的双手手腕被他紧紧握住,不费吹灰之力。

衣裳褪下

落在地上,他滚烫的唇从她指尖一根根吻过,还不时轻轻咬上一下:“枝枝。”

“你跟我说说百里逢吉好不好?”

林惊枝先是一愣,然后终于明白他今夜情绪为何变得如此。

她本还有些生气,心里想着好端端怎么接受大皇子宴请去了琼芳楼,原来他自始至终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大皇子,而是今日的状元郎百里逢吉。

他用衾被裹着她,漆眸似有重量,手中动作渐止。

她明白,此时的他至少还有一丝理智在。

而且她和百里逢吉没什么不能说的,她救他一命,收留了他七日,然后给他取了“逢吉”二字。

“裴砚。”

“你在吃醋是吗?”

“因为我认识他,早于你。”

林惊枝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裴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