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甘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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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还是闹哄哄的，好像这个出乎人意料的成绩没什么大不了。

但叶沫看着榜首位置上自己的名字，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秒钟。

丹药收的太快，所以她没来得及观察自己这次炼制的丹药品质如何，可炼制过程中的状态，叶沫能清晰地感受到，是自己前所未有的。

所以炼制出远远超过原本实力的丹药，似乎也并不是没有理由。

如果按照丹药品质评判，以往叶沫所能炼制的丹药，在一品丹炉的支持下，才能做到全部上品，乃至偶尔出现极品的水平。

来比试之前叶沫根据以往比试的规则粗略估算过自己可能得到的分数。

约莫是八十至八十五分之间，而这个分数，对比往常比试的排名，也称得上前排，这是叶沫参加这次丹师比试最原本的目的。

师尊说她天赋好，记性好，心思也缜密，是天生成为丹师的料子。

但丹道一途的提升，如修炼一样，除却日积月累以外，也需要机缘和顿悟。

九品丹师到八品丹师的门槛不高，叶沫日夜苦练，能凑上这次参加仙门比试的门槛，也就是成为正儿八经的八品丹师并不难，难得是要在比试中获得拿得出手的成绩。

因此才有了那一个月片刻不休的苦练。

可饶是如此，以叶沫原本的水平，想要得到极品的分数，甚至获得榜首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叶沫也从未寄希望于这件事上。

如七长老所说，她若是想要争夺榜首，大可等到下一个十年。

可就是眼下，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叶沫夺得了第一轮的榜首，且是以九十七分断层第一的成绩得到榜首。

休息一个时辰之后，便要开始炼制第二种丹药，在此期间比试场地会进行清场。

叶沫还有些恍惚地朝外走去。

“小叶子！”

席雅诗猛然朝叶沫扑来，结结实实给她来了个熊抱，随后笑弯了一双眼睛。

“好厉害啊！第一次参加比试居然就得到了榜首！”

叶沫这才稍稍回了点神，下意识抓了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这才第一轮呢……”

“第一轮也十分厉害！”

席雅诗挺胸说：“无论后面两轮你成绩如何，这第一轮你是榜首便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是之后成绩不如这轮好，那也是你实打实挣出来的成绩。”

得到这样远超以往实力的分数，叶沫的第一反应从来不会是自得或是高兴，尤其是面对旁人夸奖时，总会害怕旁人对自己抱有期待。

席雅诗的话却没有透露出这种意味，让叶沫带有紧张的心情放松一些，也终于后知后觉感受到喜悦。

她面上的笑容逐渐拉大。

也忍不住跟着席雅诗昂首。

“好！能获得第一轮的榜首，我可真厉害！”

扶夜距离她们并不远，或者说，席雅诗既然会特意为了叶沫来等待比试的结果，这样的事他自然也会做，也在叶沫出了比试场地的同时，上前迎她。

可席雅诗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加之举止奔放，轻而易举就夺走了叶沫的所有注意力。

扶夜第一时间没插上话，因此只能看着两人交谈。

此时看着叶沫的表情，他倏然察觉到，自己以往的夸奖，鼓励，帮助，对叶沫来说或许不是独一无二，甚至不是那么需要的。

就如眼下，哪怕他一句话都没说，叶沫的朋友便能轻而易举地让她开心雀跃起来。

这样的认知让扶夜感受到了一丝不甘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