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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凛脸色严肃起来,他也发现其中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了,曲潋是个内宅妇人,让人查探内宅的事情还可以,外面的话,便不方便了,还得由他来出面。
当下便道:“这事你不必担心,交给我。”
曲潋朝他微笑,神色间有着对他全然的信任。
翌日一早,曲潋又去给淑宜大长公主请安了,这回淑宜大长公主倒是见了她,只是她神色憔悴,看着还真像生病了,让曲潋吓了一跳。
“祖母,您怎么了?”她的眼眶立刻红了,一脸担心地道:“是不是没有歇息好?还是……”病了?
淑宜大长公主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见小姑娘脸上的担心不似作伪,心里不禁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什么,昨晚没有歇息好罢了。你也没多想,你如今是双身子,可要开开心心的才好。”
曲潋扁了扁嘴,说道:“只要祖母好好的,那我也会好好的。”
淑宜大长公主被她状似无赖的话弄得有些好笑,戳了下她的脸,唬着脸道:“胡说八道,我一个老婆子了,今儿这病明儿那病的,可和你们年轻人不同。行了,没什么事情你也回去多歇息,过两个月就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曾孙子就好。”
曲潋弱弱地伸出一只手举到脸旁,“如果是曾孙女呢?怎么办?”
看她这副像要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怯生生的模样,再大的气也要被她弄没了。淑宜大长公主是个强势的女人,就算年纪大了,脾气有所软和,可是强势了一辈子,也不会因为临老就服输,只是不如年轻时候那般计较罢了。
因她这脾气,儿女都和她不太亲近,孙子因为是她养大的,才和她亲近一些,但也没有像曲潋这样不客气的,爱撒娇,又懂得适可而止,拿捏一个恰到好处的度,让人对她实在是生不起气来,反而不断地纵容她。
心里越发好笑,但却唬着脸道:“是曾孙女的话,就抱到寒山雅居来养,省得你这不着调的娘教坏了她。”
“我很着调的!”曲潋喊冤,“我都很听话,将自己养得好好的,孩子也好好的,吃得很多,又时常去遛弯,省心得很。”
淑宜大长公主喷笑,“你以为是在养狗么?去去去,别来烦我,我累了,要歇息。”说着,便将她赶走了。
曲潋没有被赶的忐忑,心情比昨天放松了很多,想来淑宜大公主并不是因为她而生气,怕是另有其事。
晚上纪凛回来后,便将今儿调查到的事情告诉她。
“祖母前天和乌嬷嬷去了南半浔胡同的一栋宅子,不过时间太短,还我没查清那宅子是谁的,也不知道祖母去那儿干什么。”纪凛边说着,边回想常安查到的消息,眉稍蹙起,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想要知道祖母的行踪,对于纪凛来说并不难,他只要去询问安排祖母出行的常总管便行了。就是祖母去的南半浔胡同的那栋宅子,也可以让常安拿他的帖子去管理京中房屋的官衙那儿查看屋主的名字。
可是常安查后,那里登记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对外的说法是一个南边的商人在京城置办的房子,便没有其他详细的资料了,如果要查清楚,恐怕还要费段时间。
曲潋却琢磨着,去年秋天那会儿,淑宜大长公主也是连续好些天出门,莫不是也是去了南半浔胡同那边?
曲潋边给他斟茶边将今儿去给淑宜大长公主请安的事情告诉他:“祖母看起来实在是太憔悴了,怕是昨晚整晚都没有休息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烦扰到她老人家了。不过她对我倒是和往常一样,还和我打趣呢。”
然后又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没办法,人长得好,就是讨喜。”
这小模样实在是让人爱得不行,纪凛心痒痒的,忍不住将她搂到怀里亲了亲,将她亲得晕晕乎乎的时候,拉着她柔软的小手覆到自己身下已经起了反应的某处。
曲潋惊呆了,这还没回房呢。
可是他已经搂着她厮磨起来,小心地避开了她的肚子,拉着她的手探进了他的亵裤里,覆上了那坚硬又热乎乎的东西……
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麝香味时,曲潋将红通通的脸拱到他怀里,不敢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看他的脸。虽然她脸皮挺厚的,但那也是关了灯的事情,黑暗中,不必担心他看到自己丢脸的模样——其实已经都看完了——但是在灯光下,她就是放不开。
纪凛没有动,他靠在迎枕上,浑身透着一种舒适后的慵懒惬意,曲潋抬头看到他的模样后,忍不住又扑过去亲他微红的俊脸,还有泛着水汽的眼睛,最后如他所愿地含住他红润的唇瓣,自动送上门让他啃……
又过了两天,纪凛探查的那栋宅子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时,淑宜大长公主这边也已经行动起来。
她将曲潋叫过来,对她道:“明日你和我一起去曲家,有人托我当冰人,给你姐姐说门亲事。”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曲潋木愣愣地看着她,下意识地问道:“是谁啊?”
淑宜大长公主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说道:“是景王。”
曲潋木着脸看她。
景王是谁啊?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