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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难得温文松了口,陈老师哪会有不顺从的道理,见她让自己稍等片刻上了楼,这才松了口气。直到现在他才发觉,他的手心早已冒冷汗,c高校长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并不是花瓶……

他低估了温文各方面的能力。

温文离开后便没再有那心思搭理陈老师,径自开了门进屋再上锁,看了眼站在阳台吹风的女子沉下糟乱不堪的心,缓步走近,“单老师。”

单清澄诧异地回头,眼眸难以掩盖着疏离,退开一步,“温校长有什么事吗?”

仿若没察觉到单清澄刻意保持的距离,温文牵着她进屋锁上窗户,“外面太阳大,小心晒中暑。我要出去一会儿,我给你叫了外卖,如果外卖来了我还没回来你就先吃不用等我。”

“嗯。”

没来得及细想单清澄情绪上的变化,温文匆匆叮嘱最后一句,“手机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我会打电话给你,我不希望你再遇到任何危险。”

说罢,她马不停蹄地回到客厅,同陈老师一同离开了家。

单清澄站在床边远望飞驰而去的私家车,嘴角挂着一抹苦涩。不愿她遇到任何危险?是愧疚、是担心,还是担心事情越来越复杂难以摆平?

温文对她的好,到底是出于哪一种方面?于公还是于私?

单清澄百思不得其解,温文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琢磨。

让单清澄陷入僵局的主谋温文,此刻正带着陈老师开往陈妻的心理咨询室。陈老师惊觉不妥开口让她改道去他居住地址。温文也熟视无睹地开往既定的目的地。

下了车,温文径自走进咨询室,雷厉风行的处事方式让陈老师一阵摇头不已。

“您好,又来冒昧地打搅了。”温文见到陈妻,和善地打起招呼,不顾她脸上的错愕继续说道,似乎有种争分夺秒的意味,“听陈老师说他们班的王彦是您的病人,我们家亲戚也有个小孩各方面情况跟他差不多,所以来问问你,他现在接受治疗还来得及吗?”

“王彦……”陈妻低低的重复了一番名字,温文面上撩过一丝异样,耐着心思等待,“如果他本人有意愿的话,是可以的。”

温文回身瞅了眼珊珊来迟的陈老师,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因为是他的学生,因为是他妻子的病人,所以肆意的放纵任意妄为?即使是差点闹出了人命也忍气吞声继续包庇?

呵——

心底冷笑一声,温文清冷道:“陈老师,你愧对了所有信任你的人,包括你的妻子。”

此时此刻温文心底说不出的失望,“上次你邀请单老师来这儿,为是试探是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做了那些事,所以你提前和你老婆打好招呼,不要让我们看见他,故意引我们去另一间房间,对吗?”

“温校长……”

温文摆摆手打断陈妻的话,继而道:“你知不知道把单清澄送到他面前有多危险?如果单清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能够负责吗?”

“……”

久久的沉默。

陈妻左顾右盼,从温文的言辞中猜测出一二,陈老师的表现与反应更是让她确定了心中所想。

“温校长,王彦确实是我们这的患者。”陈妻主动道出,“他在初中时期就已经开始在我这儿接受治疗,这几年稍有稳定,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据他的表现和他家人的陈述来看,他并没有过前科……你看是不是哪儿有什么误会……”

“我也希望是误会……”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温文抱臂倚在墙边,“请问下王彦以前有没有受过什么重大的刺激,比如失去亲人之类的?”

“没有,他父母双全,一家四代同堂。”

瞅了眼欲言又止的陈老师,温文彻底放弃了再从他口中套讯息的想法,静下心上上下下将整件事全部过了一遍。

整件事情的中心都是因为英语调考作弊,随后该班的英语老师单清澄需要出面负责……陡然忆及什么,温文镇重其事地询问:“据我所知,王彦各个科目的成绩都十分优异,唯独英语是他最大的缺陷,他身上有发生什么跟英语有关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