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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李斯年替温文回答道,他坐到沙发上,视线不断地在她们俩之间穿梭,“是未婚夫,李斯年。”

闻言,温文面不改色的品着红酒,李斯年不知道的是,另外一个人清晰地感觉到了腿旁边的手紧紧地握起。

“是吗,连我这个闺蜜都的第一次听说,算我孤陋寡闻了。”说着,她手不着痕迹地覆在温文手背上,冷冷淡淡的口气说出的话,说不上是什么意味,“我丈夫姓顾,这位‘未婚夫’可介意叫我顾夫人?”

“自然不介意。”李斯年目光再度审视起自称“顾夫人”人女子,年纪轻轻的模样原来已经结了婚。

顾夫人的安抚让温文今日躁动的心平复不少,她转头和她闲聊起来,“说到这,他呢?”

“他啊,”似是想起了谁,顾夫人眼底难掩温情与宠溺,“去给我买芙蓉饼了,一会儿他来了我们就回去了。”

“他没和你一起来谈生意?”如若没记错,他们夫妻二人应当是一同出差来此,他舍得她一人进这种地方吗?

“他敢进来我便打断他的双腿。”顾夫人嘴里说的轻轻巧巧,可让听到的人十分坚信她话中的“惩罚”。

她确实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怀瑾呢?”

“在家复习。”温文口中的怀瑾正是她唯一的女儿,虽说她和温文是莫逆之交,但是温文却只在她生了怀瑾的时候见过一次,之后两人各自忙碌也再没了见面的机会,也仅在谈话中提起,“她很独立,是个好孩子,很省心。”

温文点点头,调笑道:“以前你还说会把她交给我来教,看来现在是没这个机会了。”

在顾怀瑾出生时,顾夫人确实是提过要把她送到温文的学校就读,不过半开玩笑的话,两人又哪会真心计较。然而温文没想到的是,几年后顾夫人确实送了一个人到她的学校里让她好生锻炼,不过并不是顾怀瑾,但这也是后话了。

分别之际,顾夫人语重心长地提醒道:“虽然给了你那人的联系方式,但是你少不了吃几次闭门羹,他的脾气很古怪,不如考虑重新……”

话还没说完,温文似乎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径自摇摇头,送她上了她丈夫前来接应的车。

“不解释下?”等到顾夫人离开,李斯年才低头询问起温文,他脸上没了和温文出门时的轻松,只剩谨慎。

“嗯?”温文望了他一眼,再转身看自己刚离开的酒吧,“她是我大学室友,虽然来往少,但交情深。来问她要一个工匠的联系方式,正巧她出来t市,便见见面叙旧了。”

工匠,自然是温文买的手表的工匠。顾夫人与她丈夫同从商,这方面的人脉自然是比她广得多,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祟,她好像能感应得到单清澄未必会喜欢她重新买一个同款,这个手表,不单对单清澄,对她也有极具深刻的意义存在,所有她无论如何都想修好……

“你明白我问的不是这个。”

闻言,温文指着酒吧的招牌,她略带审视的目光掠过面前的男子,“原本我还不确定,但是现在确定了。斯年,你和这里面的人,是一类人。你用这样的身份来接近我,莫不是对我温家的轻蔑,以为我温家是女流之辈当家就好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