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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防不胜防。
江月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确认行动灵活，这才走向之前看到的垃圾堆。
那里的东西有了明显变化，垃圾更多了，成堆的饮料瓶子在角落堆成一个小山，几乎没处落脚。
江月绕着这个垃圾堆转了一圈，没在外围看见电话机。
去翻垃圾堆的工作量太大，而且不一定有成效，江月把翻垃圾堆找电话机的任务往后搁置，往那个地下室又走了一圈，寻找有没有其他的电话机。
本来还没报什么希望，结果还真让她找到了一部，离那个垃圾堆也不远，大咧咧地挂在柱子上面。
但江月总感觉不对劲，思考再三还是遵循直觉回了垃圾堆。
电话机是红色的，体积也不小，江月捏着鼻子开始翻找。
地面堆积的杂物细碎且杂乱，一眼就能看见是否有电话机存在，江月重点还是在装在蛇皮袋之内的垃圾们。
这边在热火朝天地翻垃圾，旅馆内部也正悄悄发生着什么。
新来的旅客们面黄肌瘦地打量着一切，包括目之所及的能吃的食物、看上去稍微健康些的原房客们。
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做起了生意，高价卖出少部分食物，一个略微秃顶的蓝衣男人就是这么做的，他用一块压缩饼干换到了一台手机，成色不怎么好，但市价也不低。
他正洋洋得意地背过身打算关上房门，却没发现身后的壮汉一脸阴沉地按住了房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房门合上，发出一声巨响，和秃顶男的最后一声惨叫重合。
而在室外的大棚处，木柴遮掩住的地面开始有冰霜蔓延。
市医院，急诊处的椅子被全部坐满，无数载着吊瓶的挂钩组成了一片输液森林，护士急匆匆地往来，期间被无数咳嗽着的病人叫住。
“主任，现在病房已经全部住满，走廊上也放不下病床了。”身材纤细娇小的护士紧急和护士长交流，住院部已经满是发烧住院的病人，这座医院即将超负荷运转。
护士长叹了一口气，往走廊深处看了眼，那里贴墙处已经放满了病床，有不少人带着口罩坐在墙边输液，咳嗽像专属于医院的交响曲。
“主任！”有另一个护士急匆匆赶来，“有病人不行了！”
护士长和娇小护士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凝重之意。
旅馆地下停车场。
江月停止了翻找，因为心脏在不安地跳动，心率超过了此时运动量应有的数据。
太阳穴紧绷，江月感觉到蛛杀在略微焦急地震颤，像是要提醒她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