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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
“听闻在高丽女真人四万大军被围杀,此言确实?”
“哦,我边军坚壁清野,女真人粮草穷尽故而大败。”
“哈哈,将军谦虚了……”
两位将军在那里闲聊,小校们在这边交接马匹,虽然看的文仲容直皱眉,但这里的门道儿,脚趾头都能想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马匹大多数还是不错的。马匹交接的事在双方各怀心思的情况下进行的很顺利,点齐了数,互相又恭维几句,这才回到客栈。
大夫们开了些偏方,喂这些人喝下,习尼烈气色好了不少,问耶律得信如何是好,耶律得信倒也干脆,派人回去请旨呗。
唐斌看了眼金富轼,那意思是按照计划行事了,金富轼咳嗽一声道:“我使上辽半年之久,不想今中此恶毒,怕挨不过去了,今虽死也要回到故土,但见爹娘妻儿一面。”
金富轼一句话,耶律得信很愤怒,习尼烈很惊恐,唐斌很无奈。
耶律得信:哦,你出使半年没事,这才走了十来天就中毒,合着是我护卫不周了?进出过驿馆,接触过菜肉的我都抓起来严刑拷打了,还能怎么着?
习尼烈:这毒真的这么厉害吗?我可不想死在半路,我要回京!我要找最好的大夫!
唐斌:这老小子,关键时候缩头了!
金富轼打定主意要回高丽,这情到深处老泪纵横,配合着那张因为药物作用发灰的脸,让众人真的以为这是他弥留之际的遗言。
四人交谈一番很快谈好了:耶律得信派人回去向皇帝请示另选使臣,选好之后再赶过来,习尼烈等人留在当地治病,耶律得信分出二千五百人马陪着高丽军护送马匹去平州,金富轼等人嘛,多购置了几辆马车全部带走。
金富轼满意了,习尼烈还是很担心,嘱咐报信的顺道请个把太医赶来,耶律得信为了趁乱抢些好处想跟着去,但又要避嫌不太好跟着去,最后不得不还是要走一趟,唐斌琢磨着怎么摆脱掉这个碍事的。诸事商讨清楚,众人散了明日一早出发。
唐斌想了想令亲兵去寻了文仲容,崔野到个僻静处道:“习尼烈摆脱了,这耶律得信不可不防,你们二人谁去统领押队?”
以之前的安排,三人各负责一面,押队只有四个指挥使负责,现在情况有这么个家伙在,必须要派个得力的人处置了。
崔野道:“文哥哥善谋断,我看还是他去好。”
文仲容点点头:“我来吧。”
唐斌说了些顾虑,三人又交谈一番这才散了,却不料被耶律得信派出的暗哨看到了,离的太远听不清,只把看到的情形向耶律达描述了一遍,耶律得信有些郁闷,自己人本来就不多,想趁乱吃些好处,没想到被人盯上了,对方有了戒备这还怎么下手?对方可是实打实的七千骑兵!打不过女真人,咬自己一口怎么受得了?别到时候好处没捞到,损失了人马,所以按下贪心,想着说辞脱身。
第二天起早大队就出发了,崔野的先锋,唐斌耶律得信的中军,一路相安无事,临了午头,急匆匆从后面赶上一匹快马,递给耶律得信一封信,耶律得信展开观瞧大惊失色道:“金人有大举进犯之势,陛下令我就近驻扎营州修葺城池。如此不能陪同唐将军到乐亭了。”
唐斌内心狂喜却要装作沉痛的模样:“有耶律将军相随,这一路得些许快意,就此告别实是不忍!”
耶律得信也强装唉叹,心里却骂,这高丽将军使得好手段,我只是说了不与他同去乐亭,他却在这里就要与我作别,也罢,待我入了营州城,看你们的笑话!
唐斌取出一条腰带递给耶律达聊表心意,耶律达看着不错当下结过系好,这才与唐斌大军分离,先行一步赶往营州。
这样行了两日快到滦河边,斥候来报:发现女真骑兵不下二千人马,离此地不到一百里!
唐斌闻言惊道:“女真人这是要兜着屁股打我们后队啊!”紧急传令崔野率前部二千人马在北岸东北四十里处阻击来敌!文仲容带领押队火速驱赶马匹过河,分出二千人马守卫南岸以防不测,最后自己只留的一千人马守在北岸二十里处作为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