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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刑人宫的执掌者,在涉“法"的一切事务里,不可以掺杂个人的心情。
“你九岁通经典,十三岁能注《法经》。
十六岁游学天下,九易荆棘,办案一千三百四十六起,无一件不公。
为了探讨侠与法的边际,又化身孙孟,闯下豪意之名,成为唯一一个不曾触犯任何法律的天下豪侠。
同代之中,无人及你。
前数百年,后数百年,也很难说有哪个法家门徒能跟你比。
你能执掌刑人宫,是法理必然。
"吴病已也回过身,与公孙不害面对面:"这不是我或者韩先生说了算,这中间也并不掺杂什么情谊。
我写的是公信,不是私信。
"刑是无情之事,人是有情之人。
刑人,就是以无情刑有情。
公孙不害当然不用谁来教他。
但此刻他看着吴病已,还是不自抑的生出几分恼意。
我敬你,如师如父。
而你如铁如石。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能习惯。
他开口道:"你盯着顾师义,是因为他是天下豪侠的精神领袖,一呼百应,足能撼动天下。
还是因为他真的做过什么恶,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做了什么恶,所以我也不认可他做了恶。
他当然触犯过不同地方的一些法律,但也都不是什么令人发指的恶行,只是生性自由,不受规束罢了。
"吴病已很直接地道:"我盯着他,是因为他并不在乎法。
他有乱法的意愿,和乱法的能力。
"“那你也应该这样盯着姜望。
"公孙不害说道:“炼魔,修朝闻道天宫,他根本蔑视秩序,对规矩并不敬畏。
无论是世人的看法又或刑刀法剑,都不能框住他,他也极度自我,也一再挑战固有的秩序。
"“你说错了,你与姜望同行一路,但你并没有真正认识他吴病已毫无波澜地道:"真我姜望和豪侠顾师义,看似相类,都自我肆意,实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顾师义目无法纪,自行其路。
而姜望恰恰是个很懂法,很敬法的人。
你的《证法天衡》,他倒背如流,薛规的《万世法》,他一开始连名字都不知晓,后来已经可以同卓清如辩论书里的观点一一他比你想象的更有认知。”
“有人给他魔功的消息,是希望他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修炼魔功,但他炼而不修。
他虽炼魔,而置自己于法宫,自戴锁,自驾刑刀。
他修建朝闻道天宫,是一步一步推动,沟通诸方而后能成行。
你认真审视他会发现,他很多看似狂肆的举动,都是在现有的秩序框架里前行。
哪怕是震动天下的天京城那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