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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咱们在这儿芝嫂子估计还不好意思,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去休息吧。”
“一起走,我给你撑伞!”
重阳跟女孩子说话就是这样,石心已经习惯了,轻笑着跟他走出屋子。
芝娘将药都倒了出来,先整理了自己用过的厨房的东西,才端了温度正合适的药汁回了客房。
郑斌很沉静的躺着,像睡着了一样。
芝娘看着他冒出胡茬的下巴,微微怔忪了一下,忽然间就垂了眸,轻舀了一勺药送到他嘴边。
郑斌在沉沉的昏迷中哪知道张嘴?
芝娘伸着手,将那个姿势摆了一会儿。随后低低叹了气,将勺子往回收了点,抬起左手,掰着郑斌的下巴将他的嘴掰开,将药汤灌进去。又瞅着他脖子,看他是不是咽下去了。
半晌那药汤都在口中,男人的喉结动都没动一下。
饶是聪慧的芝娘,也无法的干着急,秀眉紧蹙,眼中光波不住闪动。
这人,受伤了不先治好再回来,这都入夜了,还下着雨,自己往村里来,还不是为了一回来就看见自己。这时候夜深人静的,自己已经坐在他身边了,他却闭着眼,连药都咽不下去。
郑斌还发着烧,只治了胳膊不喝药,怎么会退烧。又不是小孩子,擦擦咯吱窝就能好……
芝娘放下勺子,握着郑斌的下巴轻轻往后仰,看他会不会有意识的将要咽下去。
结果就是她手都酸了,男人还是没有咽下药。
“郑斌,好好喝药!”芝娘凑在他耳边,瞧着他黑密的睫毛,轻轻道:“等你的伤好了……咱们就成亲,你不是早就想娶我吗?快点喝了药,伤就好的快了!”
灯台橙亮中,安静室内只女人低浅的声音浅浅飘着。
芝娘望着郑斌的睫毛,忽然间那两排森林般的睫羽就颤了一下,芝娘视线下滑,就见郑斌的喉结已经从上面缓缓滑了下去。
咽下去了!
芝娘还停在郑斌脸侧,思及他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话才咽下药汁的,芝娘不禁红了双颊,这男人,啥都不知道了还记得算计人。
不过芝娘还是将剩下的药都给喂了下去,甘苦的药味在鼻翼见萦绕,男人的面色也渐渐在回转,在灯火下落着浅淡的光。
春雨细密,雨声交织缠绵,芝娘将郑斌的被子拉好,安静伏在床前,浅浅合上眼眸。
周顺在世时也没生过病,除了良生和婆婆,她没有照顾过其他人。如今在这个还没有名分的男人身边半伏着,内心里竟然极为安定,甚至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闲适。
芝娘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无声自嘲的笑,难道自己是见异思迁不忠贞的女人?
郑斌受伤的胳膊就在外面放着,大手宽厚,如同分叉的树枝挂在褥子上。芝娘缓缓抬了手,离那只手也就半揸的宽度,她却停了半天。良久,灯影下,两只手终于缓缓的合成了一片阴影。
郑斌伤势已稳,呼吸深长温和,体温渐渐回降。芝娘并未想清自己是否真的是个不忠贞的人,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石心在自己床上辗转难眠。不知何故负伤的郑斌,死气沉沉躺着的模样一直在她眼前晃。
但她知道,那晃着人影并非郑斌,而是和他身形极为相像的连程。
方才,在湿漉漉泛着凉意的廊檐处,重阳还笑嘻嘻地跟她说:
“石心,你看我怎么样?知道疼人,还能文善武。要不,咱俩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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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昨天上传了草稿,却忘记点上传章节/(ㄒoㄒ)/~今天上午我发现自己断更的时候,已经哭晕……
上午十点多的章节算是昨天的,这章是今天的。以后的更新就改在晚上十一点了,或者会比十一点早,但不会比十一点晚。
很伤心,我本来这个月可以拿全勤奖的,却因为自己脑缺……哎,说出来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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