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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其他人一定早想撤了,可是一眼望过去,站在最上方的庄年华没动,我这个嫌疑人没动,他们当中最有资历势力最大的党老没动,谁敢动?

庄年华不发话,没人敢走,他们谁也不想被庄年华列入黑名单。

现在庄年华放话了,党老的人先给党老撑上伞,党老一动,其他人跟着动起来。

没伞的赶紧朝车里奔去,有伞的还从容一点。

我看见管家带着人朝我父亲他们去了,正想多看两眼出什么状况,一个人却撑着伞挡在了我面前。

这不是党先生的助理吗?

我疑惑的看党项,他浑身淋湿,人却是已经和庄年华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庄夫人,党先生说你是女孩子,身体弱,所以这伞你撑着,不要拒绝,他只是替老庄尽点心。”

其实自从我嫁进家门,老庄只在家中招待过党项一次,之后对任何人的社交都不会引入家中,全部在外面的老年会所举行,我说老年会所是因为他选的地方总是高雅清淡的,和年轻人们去撒欢儿的场子截然不同。

我虽然不了解他,但听老庄字里行间,二人都是很好的老基友。

而他的话说到我心里了,替老庄尽心意,是啊,老庄不会让我这样站着淋雨的。

我接过伞,“辛苦你了,替我谢谢党老。”

我这样说完全出于礼貌和敬重,党项和老庄一样都是保养很好的男人,看不出来年龄,说他们是三十多岁也能以假乱真。

却没想到党项会要求助理复述一遍我的原话,然后再对这个称呼耿耿于怀。

这是后话,暂可不表。

陈姨经过我的时候恨恨的瞪了我一眼。

“没想到你同党先生也有关系!”

我猜她要不是心疼庄年华还淋着雨一定能说很多,现在她丢下这阴阳怪气的一句话,脚步匆匆的朝着庄年华跑去。

我从头上摘下帽子,撑着伞,不慌不忙的朝着庄家的房车走去。

天冷雨冷,却没有什么比我的心更冷。

我想庄年华也一样,这一刻我觉得我们同病相怜。

世界上传播速度最快的不是光,是流言。

也不过我回到家的功夫,网络上就已经曝出了葬礼相关图像,配以声情并茂的内容和刺眼标题。

比如——惊人真相:神华集团少庄总回国路上遭暗杀,嫌犯疑为其后母;

我忍住扔了手机的冲动,嫌犯嫌犯,你们媒体就是这样用词博眼球的么?我是怀疑对象我也认了,怎么就成嫌犯了?

接着往下看,还有——十二月的冷雨:庄严之死当真另有隐情?

点进去细看,字里行间充斥着对我的质疑。

现在的网络新闻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人们开始怀疑庄严死于一场谋杀了,而不是他私生活的放-荡,这是好事。

可伴随而来的是我更加焦虑了。因为网络上把死因的箭头都指向了我,我成了合情合理的唯一嫌疑人,目的就是为了把庄家赶尽杀绝,好坐拥巨额遗产,包括神华集团。

我丢开平板,躺在床上重重叹气:老庄啊老庄,我求求你给我显个灵托个梦吧……

我自言自语,喉咙鼻头眼睛感觉酸涩的厉害。

生活会在你悲伤难过的时候就宽容你吗?不,该来的照旧会来,前方还有一大-波僵尸正朝着我攻来,陈姨就是其中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