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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健康最重要啊,哎,戴安娜病了,病的很严重,就昨天晚上淋了一场雨,当晚就发高烧,今天早上转成了肺炎,据说城里的医生也只能让她静养,没有别的办法。”安妮单手拎起一桶足有二十斤重的牛奶,往大桶里装灌,一会儿她还要挨家挨户的送去。

“如果安德鲁喜欢的是那样的姑娘,我,也只能祝他幸福了。”安妮轻轻将桶放下,“如果把戴安娜家的钱全给我,我也不愿意用我的健康去交换。”

很好嘛,妹子,你悟了!

金璜挺高兴。

就在安妮往马车上搬牛奶的时候,金璜问道:“你记不记得,这条路走到头,向左拐第二家,门口有个矮墙,墙上爬满牵牛花的那家?”

“当然记得,是小杜鲁伊他们家,哈哈,那个小子,可有意思了,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我总欺负他。”

“……”所以,这位小杜鲁伊同学,是斯德哥尔摩患者?

金璜拿出那条大裙子,展开,给安妮看,安妮一见,捂住了嘴:“天,这是城里威切斯夫人服装店里最贵的一条裙子,我存了好久的钱,今天本来想去买,结果据说被人买走了!原来是你!”

安妮的眼神如刀,金璜莫名的感到了一股杀气。

她将裙子递给安妮:“不,这是你的益达。”

“益达是什么?”

“哦,在遥远而又神秘的东方国度,益达是男人送给心爱女人的东西。”

安妮看着金璜,愣了三秒,忽然上前紧紧抱住金璜:“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男人,默默地在我身边这么久,看着我为了别的男人努力减肥,还安慰我,鼓励我,像你这样温柔的男人,安德鲁也比不上你!”

金璜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在快要被勒死之前,她终于说清楚这条裙子,是小杜鲁伊送给她的。

安妮如一阵风,瞬间就消失在金璜面前。

“哎呀妈呀,真吓人,我还是赶紧走吧。”金璜左手拎着一兜培根,右手扛着一根火腿,背上背着她那简单的行李,准备溜之大吉。

走着走着,发现情况有点不对,路上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

女人们穿着鲜艳而招摇的大蓬蓬裙,手里拿着纱制小扇,头顶着硕大的鲜艳花朵。

有钱的人家坐在马车上,就连平时朴素无华的马车,今天都被打扮得分外花哨。

没有钱的人们也并不自卑,她们走在路上,欢天喜地,有人认出了金璜:“哦,这不是住在安妮家的东方姑娘吗?一起来参加我们的月圆舞会吧。”

一群人不由分说,推着金璜到了舞会的现场。

实在是太热闹,到处都是人,男士们手中拿着啤酒,女士们的手中举着简单酿制的红葡萄酒,仔细看看里面还泡着苹果与橙子切成的小粒,这种酒在西班牙被称为桑格瑞拉,是被做为饮料饮用的酒。

进了舞会现场,金璜的培根与火腿就被热情的人接过放在一边,又往她手里递了一杯桑格瑞拉,小提琴与西班牙响板的声音响彻整个舞会现场。

音乐一起,姑娘们翩翩起舞,裙摆摇动之间,如同盛放的美丽大牡丹花。她们跳的是盛传于安达卢西亚地区的舞蹈——弗拉明哥,那富有节奏的舞曲伴着舞步,连金璜血液中的不安份也被激发出来了。

弗拉明哥的舞步对于金璜来说并不难,看了几眼,便会了。

踩着音乐的节奏,金璜在舞会中跳出了不输西班牙姑娘的弗拉明戈。

这些拥抱着南欧艳阳而生的姑娘们,热情四射,时不时有人上前与金璜来一段双人舞,有相较舞技的意思。只不过几轮下来,常年习武的金璜体力依旧充沛,那些姑娘们却是要挨个休息了。

穿着在城里买的一身翠绿色大摆裙的金璜叉着腰站在舞场当中,扬起下巴,杀手应该隐于人群,杀人应该韬光养晦,杀手应该……滚一边去,在舞场上,就应该光耀全场。

安妮一步步向她走来,她身上穿着的是小杜鲁伊送的红色大摆裙,静止站立时如盛放的红牡丹,舞动时,又如同高炉中的火焰。

此时的安妮,早已不是一个月前那个为自己身材而自卑的姑娘,现在她身形健美,活力四射,一舞惊了全场。

金璜一眼瞥见人群里小杜鲁伊,她借着舞步的动作,低声在安妮耳边告诉她这句话,接着,就以旋转的舞步,转了几个圈,离开舞场中央。安妮踏着明快的节奏,把人群里的小杜鲁伊拉出来,与他共舞。

功成身退的金璜正微笑着看着这一对男女共舞,忽然,看见小杜鲁伊在对安妮说什么,两人停下舞步,安妮大步向这里走来。

不好,一定是小杜鲁伊说自己顺走了他家墙上培根的事情。

金璜脚下抹油,飞快逃蹿,安妮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在后面追,到底还是没追上。她十分遗憾的看着气喘吁吁奔来的小杜鲁伊说:“她可能有急事吧,真可惜,本来还想送她一副耳环做为谢礼的呢。”

跑出很远,在旷野上,金璜停下脚步,这才猛然醒悟为什么自己能跑这么快,因为左手没有鸡,右手没有鸭,培根火腿都忘记拿呀,伊呀伊德喂!!!!

“哎呀,我可怜的酬劳呀!!!”金璜的嚎叫,被旷野上一阵不靠谱的风,吹散……